只有…一名武侍。

肖跃楞楞地看着寒如梦，明显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片刻之后，骇然议论声彻底爆发。

“还请圣女三思！”

“我等请圣女三思！”

“此事…涉及太大，请圣女一定要考虑清楚啊！”

“我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了。”

寒如梦微笑着说道：“碣方部的少子将成为我的武侍，有他一人足矣，选拔又何须继续进行？”

“可…这…”

赤云将军来到了场间，他顾不得行礼，还想再说些什么。毕竟，圣女的决定事关重大，在有据可查的历史上，还未有先例。且不说面前的少年身份存疑，他就算真得是碣方部的少子，又哪里配得上圣女如此厚爱？

赤云将军的心，沉了下去。

寒如梦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其无需多言。无数道惊骇至极的目光下，她牵起了肖跃的手。肖跃依旧有些发懵，他瞧着身旁美丽至极的女子，低声问道：“你这样做，真得没问题吗？”

“武侍选拔是你们的传统，如果贸然改变，会不会…”

“传统需要被适当地尊重，但并不意味着它不能被改变。”

寒如梦说道：“何况，我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又哪里需要向旁人逐一解释？”

“……”

这个答案，听上去很任性。

肖跃不认为寒如梦是任性的人，可当他张了张口，准备再说些什么时，白云祭司冰冷的声音已然响起。

“看来，这家伙是真不明白姐姐的心意啊。”

其披着一件白色大氅，双手抱于。如刀般的目光在肖跃和寒如梦间跳动，声音却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听得见。

“妹妹只盼姐姐不要忘了，他依旧是最有可能成为黑暗之子的人。姐姐今天做出的选择，已经不是简单的一意孤行，而是在拿我族的前途开玩笑。”

寒如梦，笑了笑。

“我会找出真正的黑暗之子。妹妹有这个耍嘴皮子的功夫，还不如把府上的那块万年魂晶拿出来。它可是能为转生石提供运转能量的好东西，妹妹这么做，也算是为我族的前途做了些实实在在的贡献。”

“你…”

白云祭司眯了眯眼，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万年魂晶极为珍贵，她得了自然要用于修炼。而这件事不知如何被寒如梦知晓，还成为了用于攻击的锋利言辞。

寒如梦，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自始至终都牵着肖跃的手，如今已是转身离开。当开始御空而行时，肖跃依旧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寒如梦是圣女，白云祭司是其野心勃勃的妹妹。但为什么后者最后的几句话更像是警告，而不是像寻常篡位者一样极为诛心地煽动情绪？

“恭送圣女”的高呼，依旧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