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小子糊涂日,小儿天真不记事!整个孩提时代,我的记忆大部分消失在长河,只留下那么依稀几件事儿,它们扎根般钻进我脑海深处,而其它的地方却是一片虚无,或者氤氲不堪!
这一片黑暗里的那么几丝光亮,留给我最深的印象,是弟弟的诞下,目睹的弟弟的诞生!
临产时,家里没有其他人,因为人手不够,都出去忙农活了,所有的人都没有预料到这个特殊的日子。
巧合有时就是这样的无奈!
这个房子里,就一个大人,一个“小人”,我这个“小人”在旁边学着妈妈的模样,左手扶肚,右手撑墙,哎哟妈耶,摇摇晃晃走向不远的床。
妈妈每每说起这件事儿,都是笑得前俯后仰,难以抑制,说是那时候本来就痛苦,我又这样的活宝,又疼又好笑,简直气人,我就讪讪一笑。
我的小弟弟是在家里的床边诞生的,细节我自然是回忆不起来了,但是唯一记得的是妈妈在完成这一壮举之后,还起身将那些污秽清理干净,这是多么坚强的一个女人啊,多么伟大的一个母亲啊。
房间里,现在是一个大人,一个“小人”,还有一个“小小人”了!
妈妈早已是怀胎十月的!
早前,因为抓得紧,一批又一批大军好像鬼子扫荡一般,挨家挨户搜索着超生者,在这些人眼里,我的弟弟是个多余的不该的存在。
而这个不应该存在的存在,现在已经真实存在了,而且我是亲眼看着他如何存在的。
现在,小弟弟悄悄地来,烦也悄悄地来。
待产期间,妈妈出去躲过几次,跑去重庆外婆家里,躲过了那些家伙的好几次搜捕。
但是妈妈在那儿因为发生了些纠纷,好像是经济问题(后来听他们吵架好像模模糊糊有个轮廓,大致是妈妈带着些现金去外婆家待产,但是外婆家里有嬢,有舅,还有燕子阿姨等几个,一起将妈妈带去的钱花完以后,嫌弃妈妈是个累赘便将她赶了回来。)
妈妈只能回来,可是医院是万不敢去的。
现在这样,纸包不住火了。
那时候的我,最恨的就是这些前想要我弟弟的小命,后闹得我家鸡犬不宁的家伙!
也就是这些家伙们发现了我弟弟以后,搬走了我的家,带走了我爸爸。
爸爸被带上车的时候,我只有眼睁睁看着,声嘶力竭的哭喊,一阵一阵无力的反抗。
看着远去车辆的影子,渐行渐远。
哭喊声越来越淡!
印象越来越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