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春晓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这样打过。
她气急败坏的上前扯着安初心的头发,把她往隔间里拽。
邹怡看着气的额头爆青筋的童春晓,暗搓搓的后退,并没有帮忙。
但童春晓却靠着一己之力,将安初心给反锁在了隔间里。
邹怡立刻特别有眼色的,拿了储物间里的拖把,将隔间门彻底的堵住。
“泼她!”童春晓踢了下拖把桶:“就用这脏水!泼!”
“这不太好吧。”邹怡笑的勉强:“我们毕竟是同事,抬头不见低……”
啪!
童春晓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跟我面前立什么牌坊?专门跟上来,想利用我针对这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童春晓鄙夷的看着邹怡:“人都打了,你能摘出去?泼!”
邹怡捂着被打麻的脸,搬起了拖把桶。
哗啦——
脏到发黑,还飘着垃圾的水,劈头盖脸的倒在了安初心的身上。
安初心虽然听到她们的计划,但根本没法躲,全身都湿透了。
“这怎么够。”童春晓满意的听着安初心的尖叫声,从储物间拿了消毒液过来,递给邹怡:“往里面倒。”
“这不行。”邹怡不接:“这种东西入眼睛会致盲的。”
“你……”童春晓不甘心的,将消毒液兑了一瓶盖,倒进了拖把桶里,然后接了满满一桶,又让邹怡往里倒。
连着倒了好几桶,整个卫生间都被消毒水的味道充斥。
隔间里安初心的尖叫声也越来越弱。
童春晓终于出气,又给了邹怡一副两克拉的钻石耳环,这才骄傲的离开了。
邹怡看着满地狼藉,捏紧了耳环,咬了咬牙决定回去打辞职报告。
事情闹成这样,不走不行了。
临走之前,她跑去把卫生间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并在门口放了正在维修的牌子。
现在天气这么冷,被泼了冰水,再吹吹冷风,安初心一定会发高烧的,说不定还会得肺炎。
等到她病好,自己已经离开h—h了吧。
隔间里的安初心被水泼的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她听着外面的人离开,用力推着隔间的门,大喊着:“救命,救命!”
可这个卫生间处于顶楼的角落,来的人本来就不多,隔音又好,再加上门口放着的正在维修的牌子,天色彻底黑下来,却都没有人过来。
安初心越来越冷,抖的越来越厉害。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浮现出很多人的脸。
总是笑眯眯的爸爸,温柔的妈妈,会捏着她的脸蛋,说小家伙给我做孙媳妇的墨奶奶。
还有。
那个一直被她追着跑,会担心她跌倒,小心抱住她的廷深哥哥。
“廷深哥哥……我冷……”她无意识的呢喃着,冲着面前的空气伸出手:“我怕。”
“不怕。”
似是幻觉。
那个一直厌恶她的声音响起,夹杂着哽咽,和令人迷醉的温柔。
安初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是只穿着衬衣,神色焦急,额头上还有汗珠滚落的墨廷深。
“廷深哥哥?”安初心语气迟疑。
这个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听到的称呼让墨廷深愣了下:“……是我。”
如同溺水的人见到了浮木,意识模糊的安初心扑向墨廷深,紧紧的抱住他,哽咽着哀求:“廷深哥哥,我害怕,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