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学院唯一一个不合群的小朋友,在屋里摆弄玩具摆弄了一晚上,通讯来的时候,他立刻就接通了,“先生。”
“大会结束了?”先生萧全峰清冽的声音,悠悠传来。
“是。”厉江毕恭毕敬回道,“平稳结束。”
萧全峰沉了声,说道,“好,回去好好上课。”
“是。”厉江又是应了声。
待通讯挂掉前,萧全峰再多问一句,“期末的事,准备的如何?”
光影下,厉江捉摸不透的笑容,“万事俱备。”
“若不成功,便毁了他。”
“是。”一抹杀机,从未如此凌冽。
当两片温润的唇瓣贴上来时,裴九冀怔怔地,拿着他的苹果,一时间连咀嚼也忘记了。
程北漠趁他失神,伸舌撬开了他的牙冠,不知道是贪恋他口中啃了满腮的苹果,还是他满满的气息,在他口腔中疯狂掠夺。
裴九冀觉得除了自己的苹果,自己所有呼吸的空气也被他榨干净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而每呼吸一口,鼻息间全是程北漠的味道,淡淡的,却如此沉沦。
程北漠太过强烈的攻势,让他败下阵来。
醉酒原本就神志不清,再加上呼吸困难,裴九冀身体不支,四肢首先供氧不足,那紧紧拿着的半个苹果,掉下了床。
“啪叽”一声。
接着他整个人被程北漠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不愧是总统套房,床铺比普通学生标准间要柔软地多,一如软的一塌糊涂的腰际。
“唔”裴九冀被堵住嘴,闷哼了一声,想抓那只不安分的手,没抓住。
裴九冀这个人不爱锻炼,所以没什么肌肉,但是爱挑食,所以也没什么肥肉,仅有一点脂肪,全长在小腹上,摸起来软软的。
但是小腹啊,再往下,就是禁地了。
裴九冀终于拼进了最后一丝气力,在探入禁地之前,将程北漠狠狠推开,然后瘫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劫后重生。
而被推开的人舔了舔嘴角,“苹果还挺甜的。”
程北漠饶有兴致看着他,平时挺傲娇的一个人,一到□□上却这么单纯,只是被亲了一下,脸已经红到了耳尖,一手抓着被单,一手瘫在额头,嘴角一丝银丝顺着呼吸留了下来。
下午大会结束就开玩了,裴九冀的校服制服还没换,玩了一晚上再加上刚才折腾,早已经凌乱不已。
而程北漠会后也没来得及换教师正装,但他一晚上都规规矩矩坐在桌前办公,衣衫整洁的很,甚至那枚主席组徽章,依旧闪闪发光。
一个凌乱一个整齐,如此鲜明的对比。
做成这样,再说只是程序错乱,也说不过去了。
程北漠抓起了裴九冀两只手,怕他再不安分乱了氛围,张开嘴,又要吻上被他刚刚□□红肿的嘴唇。
然而到一半,裴九冀却又,哭,哭了?
他耍个酒疯,真是将那句经典原文诠释淋漓尽致:妇人脏燥,喜悲伤欲哭。
刚才还开开心心送礼物,下一秒却躺在床上就哭,裴九冀哭得那叫一个惨烈,“苹果没了!程北漠都怪你!苹果没了!”
知道的苹果没了,不知道的以为他别的什么没了呢。
“噗。”程北漠一声轻笑,居然这么想哄哄他,松了钳住他的手,趴在他身边,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摸,“明天再去买,行吗?”
“嗯。”埋在袖子里,轻轻的一声。
程北漠突然就奇怪了,按照裴九冀的性格,应该行事小心,怎么会喝到这么赖皮,刚才的兴致被裴九冀一哭,给打乱了,程北漠还是坐了起来,“怎么喝醉的?”
“我没喝多!”当你说出这句话时,你早就喝多了。
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老父亲的程北漠,只能顺着他,“好,你没喝多,那是怎么喝的?”
裴九冀从床上伸出了手指,无比真诚地开始数,“药学的小花,商学的秀秀,法学的”这么数了十根手指,还没完,他醉成这样也能把全校所有班级的班花数出来,是说脑子太好全科满分都太闲了吗。
等数到最后,裴九冀才数到,伸出一根食指,“还有那个,巨巨巨讨厌的,程北漠。”
程北漠眉头一跳,当着本尊骂本尊?
显然是不能企图了解耍酒疯的人的脑子的,因为他可能根本,刚才被亲了都不知道是谁亲的他。
裴九冀像是看到了什么,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猝不及防贴上了程北漠,惊讶道:“你长得好像程北漠。”
程北漠,“”贴得太近了,温热鼻息全部打在了他脸侧。
裴九冀看得认真,似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悄悄伸出了手指,划在程北漠鼻尖上,轻轻地,完全没将他当成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