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眉眼轻扫过他的脸,钱焕瞬间垂头,然后不情不愿地从衣袖中取出一个药瓶,你女人,你自己去上药去!钱焕一脸舍不得地将药瓶递到宇文珏面前,嘴里还不忘叮嘱他道省着点用啊,这药可贵着呢。
宇文珏接过药瓶,指了指瘫倒在地上的朱琐琐,处理掉。
钱焕咋舌,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珏爷,为什么每次这种事都是我做?!
别将她弄死了。宇文珏随即又加了一句。
钱焕有些意外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哟,怜香惜玉啊?珏爷,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宇文珏笑着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的女人,真的会这么笨中了她的计?留着她,让我女人玩。
钱焕听了他的话,不停眨巴着一双桃花眼,一脸苦相地思考着,究竟要怎么样处理,才能将朱琐琐整得半死不活。
宇文珏则快步走到任乃意的床榻边坐下,在看到她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和满头的冷汗后,顿时心疼地几乎想要立即灭了整个靖营。
迷迷糊糊间,任乃意感觉到背上传来一阵冰凉舒服的感觉,带着温暖的触感,一点点地拂过她背上的每一寸肌肤。原本彻骨的疼痛顿时缓解了不少,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手依旧下意识地紧握着脖子处的那块黑玉,她甚至仿佛闻到了空气之中竟然浮起了一阵浅淡的药草香味。
看到昏睡之中的任乃意唇角渐渐泛起一个满足的弧度,宇文珏满是心疼地吻上她苍白而干涸的樱唇,将口中的温水一点点地过渡到她的嘴里,又用钱焕给他的药酒为任乃意擦拭了全身,直到确定她不会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烧之后,才转身离开了洗衣院。
他刚走出洗衣院,正好看到满脸得意的钱焕迎面走来,笑得十分得瑟地对着宇文珏道我为那女人找到个极好的归宿。
宇文珏根本不关心朱琐琐的下场,他望了一眼宁王的营帐方向,开口道将司马佑找出来。
钱焕撇撇嘴,有些不满地道珏爷,您能少差遣差遣我吗?
宇文珏挑眉笑看了他一眼,闲闲道可以,我差遣轩去。
钱焕一听,连忙道别,别啊!您差遣,尽管差遣,往死里差遣我。
宇文珏浅笑开口道宁王有个地下的兵器库,你知道吧?
钱焕心中开始默默为宁王哀悼,珏爷,您又想怎么毁人家,说吧。
宇文珏转眸望了他一眼,笑道只是想拿回一点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
钱焕见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右眼皮就开始莫名其妙地狂跳,他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以后无论得罪天,得罪地,得罪神还是得罪佛,就是千万别得罪此时躺在洗衣院里面的那位任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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