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恺轻叹了口气,我自认为可以看懂这世上每个人的心思和想法。唯独对你,我却总是怀抱着一颗惶恐不安的心,小心翼翼地揣度着你的心思。
他稍稍停了停,忽然道如今,你依旧不愿意嫁给我吗?
任乃意转头笑看向他,我的名声如此差,而你是云国最有前途的太子,皇上和王贵妃都不会同意。
云子恺凝着她被微风吹起的发丝,在秋光下泛着自然而温暖的光泽。
这个女子,从来都是与众不同的。
她不会因为他的权势而依附于他,也不会因为他陷入困境而远离他。
也许,自己对于她来言,只不过是一个比陌生人稍稍熟悉一些的存在。
可是,她一定不会知道,早在十一年前,她就已经在自己的心上刻下了此生无法擦去的印记。
她越是想要逃离,他却越是不舍得放开。
云子恺的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他轻声道若有一日,我将整个天下作为聘礼,你也依旧不愿意嫁给我吗?
任乃意淡淡一笑,反问道若你并不喜欢我,你会因为我拥有腰缠万贯而要求我嫁给你吗?
任乃意知道,她的话,太过直接,太过犀利。
可是,她却不希望云子恺总是在自己的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她招手唤来一个小厮,让他用一只小舟载着自己,先行离开了画舫。
任乃意知道,云子恺会为她找到一个先行离开的理由。
当小舟渐渐远离,任乃意才轻轻转身,望着那夕阳下身影萧瑟的云子恺。
任乃意想,他如今正志得意满,自己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锦上添花之物。
如果她没有猜错,不久之后,王贵妃便会为他物色让所有人都会满意的太子妃。
忽然间,任乃意听到不远处的画舫之中传来一阵清润扬的琴声。
那弹琴之人显然谙熟琴艺,所弹奏的乐曲,韵律扬,时而如同温婉秀丽的江南女子,时而高亢华丽如同那高贵华丽的北方贵妇。
任乃意抬眸望去,果然看到一艘中型的画舫在烟水之间缓缓靠近自己所坐的小舟。
这艘画舫不如云建帝所坐的那艘那般的奢华雍容,但是却十分的清雅别致,整艘画舫皆以竹木而制,竹上雕刻着十分精美的鸳鸯戏水的图案,门窗上挂着轻薄的纱帘。
这时,门上的纱帘被人轻轻拂开,一个小厮从船舱中走出,望着小舟上的任乃意,恭敬道任小姐,我家主人是您的旧知,特命小的来请您上船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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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竹竹即将拨开他神秘的面具,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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