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扶兮笑脸灿烂道:“都走啦!只是二先生来时还给扶兮带了糖葫芦呢。”
江东流哈哈大笑,道:“你啊你,分明是怨我此行回来没给你带零嘴吧?”
被拆穿了心事,鹿扶兮眨巴着大眼睛,问道:“那江哥哥给扶兮带了嘛?”
江东流轻笑道:“哥哥我哪次下山再回来没给你东西?去后山找你婉离姐姐,给你俩带的东西都在她那里呢。”
“好咯!”
鹿扶兮急忙忙的骑上白鹿,银铃般的笑声在这山野之间回荡不停,也给静谧安详的世外桃源平添一股灵气。
江东流摇头笑了笑,不再停留,直接上山而去。
今日杨太公出奇的没有坐在那一座就是几十年的木墩上,而是捧着一卷枯黄的古籍津津有味地看着。
江东流面容恭谨地行礼,“见过师尊。”
杨太公随意瞄了他一眼,问道:“龙鳞呢?”
“二师兄让我送给孟君了。”
杨太公对这个回答并不太意外,合上古经递给江东流,“虽然如今你也找到了自己的剑道,也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但还是不够出师的标准。这卷《稷塘剑经》你拿去观摩观摩,什么时候看懂了再来找老夫。藏剑楼那柄长剑‘三尺’你先拿去用吧。”
接过剑经,江东流深深作揖,“弟子谨遵师尊谕令!”
“去吧。”
灵鹿山山顶处,有一个两人那么高的涯洞,洞前杂草深深,枯木成堆,显然是好久没人打理的缘故。
江东流似有感怀地看着涯洞,不由想到幼时他和两位师兄每日在洞前苦心钻研彼此大道的光景。
大师兄赵星河那时候还是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整日用一块块石头摆弄着各种军阵兵法。
二师兄孔昭总是捧着一卷卷经书,时而开怀,时而黯然,时而又紧锁眉头。
只有自己没日没夜地练剑,一日复一日。大师兄拜师最早,出师也最早。二师兄虽说晚一步下山,但在山上修行的时间却最短。而自己却在山上一过就是春夏秋冬二十轮回。
两位师兄下山以后自己便很少来这里了,而妻子也有重疾在身,只能一日复一日的东奔西走,满天下寻找灵药。
低头看着手中那卷剑经,江东流叹息一声,“终于要出师了么?”
进了山洞,江东流熟练地在涯壁上摸索一会儿,点燃一根根火把。
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排两人高的书架,一册册尘封多年的古籍经书安静地排列其上。
没有在这里多留,江东流直往后面走去,山洞最深处,一柄柄长剑井然有序地挂在墙上,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连绵数十丈。
昔年,赵星河下山时在这里取了一杆名为“星尘”的长枪,之后被他改名为“星河”。而孔昭下山时取了一把名为“扶摇”的羽扇,寓意扶摇直上九万里。而孔昭也的确如此,一朝出世再入仕,短短数年功夫便成为了天下人公认的“天下第一名相”。
江东流呼出一口气,找到那把“三尺”,悬挂在腰间。
这一日,江东流终得青锋“三尺”,三尺长剑,他日却挥得万丈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