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很快传来了一个声音,正是那在监狱中不打不相识的张帅‘嚣张’:“哈哈,是何兄弟啊,最近怎么样?哥哥我没几天就要出来了,到时候一起喝酒啊。”
何泽阳可没功夫和对方闲扯,直入主题道:“嚣张,我把你的一个老熟人的儿子给揍了。”
“老熟人?谁啊?”嚣张开口问道。
“刘野!认识不?”何泽阳开口说道,电话对面的嚣张沉闷了
何泽阳之所以在酒吧中肆无忌惮,便是因为嚣张的原因,当他听鼻涕虫说道刘野这个名字的时候,心理就有了谱,要知道嚣张在没进监狱之前,便是刘野的老大,换句话说,刘野是继承了嚣张留下的产业,不然就算他自己不怕对方,也要担心其他兄弟的安慰,不过有了这层关系,只要不把刘鑫洋弄死、弄残,便都好说。
“刘鑫洋那小子伤的重吗?”对于何泽阳的身手,嚣张太清楚了,看看之前看守所被他打伤的那些家伙就清楚,这也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伤的不算太重,估摸着最多也就是个重度脑震荡吧,哦对了,一条胳膊被我给卸了。”
嚣张相当无语,这都不算重,难道非得是打死了才算重吗?
“胳膊能接上吗?”
“脱臼而已,随便一骨科医生都能接上。”
这下嚣张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砍掉了这就好说,至于刘鑫洋和何泽阳矛盾的起因,他根本没问,这两人的个性他都非常清楚,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随即道:“好了,小刘,这事情就交给我吧,没什么问题,等我出来后,大家坐下喝顿酒,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嗯,那行,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挂断了电话,何泽阳直接走进了医院里面,李海和大头等几个轻伤的兄弟经过简单的包扎已没有大碍,不过小二和老铁就没那么轻松了,他们都进了手术室,据医生所说,伤的挺严重的,身上有好几处刀伤,还断了几根骨头,但不至于威胁生命。
先去收费处用从刘鑫洋那儿“借”来的十万块钱交了部分押金,然后路过路过医院外面小卖部的时候出奇的买了一包香烟,在寂静的夜晚下点燃,抽了起来
从村里出来的时候,想着依靠自己的身手哪会闯不出一条通天大道?可现在他明白,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在这个都市中,自己的身手固然是一向变态的技能,可仅仅依靠自己的凶手就能完成那些梦想吗?答案是否定的。
就像今晚,就算自己以一敌十,可自己的那些兄弟哪?他们又如何可以做到自己这样?如果连最基本的,老头子教给自己一个男人要保护的四样东西都做不好,谈何大业?
“我要让所有人所有人听见我的名字便闻风丧胆,让所有我身边的兄弟,女人,亲人,都因为我过上最舒服的日子!”夜色下,何泽阳定下了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
正此时,他转头,忽然发现了远处坐在石阶上发愣的周晨晨的身影,静悄悄的走了过去,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轻轻的将自己身上外衣脱下,盖在了对方因为寒气而冻的瑟瑟发抖的单薄身体之上。
周晨晨的转头看向了何泽阳,目光中诸多情绪泛滥,可见其内心究竟多么复杂。
“介意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何泽阳坐在对方的身旁,开口道,他能感觉到面前女孩的身上有着诸多自己不清楚的故事。
周晨晨看了看何泽阳,表情复杂,似乎是在做着纠结,良久缓缓开口道:“我从小没了父亲,和母亲一起生活。”
周晨晨能够开口,已经出乎了何泽阳的意料,又道:“你比我幸运,我都不知道我的父母长什么样子,从小就和老头子一起过。”
何泽阳很清楚这个道理,安慰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告诉对方她有多么幸福,而是告诉对方你比她还要更惨,似乎周晨晨也没有想到何泽阳竟然会是这样的身世,看着他,似乎在判断何泽阳话的真伪。
“冒昧问一下,你的年纪现在应该正在念书吧?”何泽阳又转换话题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