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原本参加招亲的人,又忙与凤夭夭撇清关系。
纷纷告辞。
只今日在凤府发生的事,大家都默契地守口如瓶。
小太监很快就去而复返,还带来了大兴帝的口谕。
宣凤家之人上殿。
“放心。”赵弃之看着凤夭夭唇语道。
她镇定点头一笑。
“我自会去,无需押送。”凤夭夭临危不惧,大步流星上前。
凤弈亦是挺直了腰板。
未做过的事情,他不怕!
宣政殿内,大兴帝正襟危坐,喜怒不形于色。
众人屏气凝神,大殿上鸦雀无声。
“爱卿可有话说?”大兴帝阴晴不定地开口。
面前还摆着从木匣中取出来的纸张。
“臣不敢谋逆。”凤弈恭敬道。
他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那些纸张上写的什么。
大兴帝将视线落在凤娇柔的身上,威严十足道:“你说。”
凤娇柔面如土色,哆哆嗦嗦道:“当初端王爷铸私币,屯兵器,意图谋反,端王爷是被处罚,但凤家与许家本是帮凶,却成了漏网之鱼。”
端王乃是先帝之子,大兴帝登基之前,还得唤他一声皇兄。
十多年前,端王意图造反,满门被斩。
大兴帝又看向凤夭夭,笑问:“凤大小姐有何说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凤夭夭不急不躁,慢条斯理道:“陛下自有断论。”
“陛下明鉴,这里边都是姨娘与许大人的书信往来,许大人在信中也提及了端王爷铸币屯兵之事。”
凤娇柔唯恐大兴帝相信凤夭夭,急忙开口,“这些,都是前些日子姨娘坟墓被掘,臣女才意外找到的。”
尽管纸张保存完好,但确实是多年前的东西。
甚至连纸上的字迹也模糊又隐约起来。
上边的信件,大多是许家印与张姨娘之间,见不得人的偷欢之语。
却也时不时夹杂着一些许家印当时的情况。
的确是写明了他能从穷酸秀才,在皇城起势,都是因为成了端王走狗!
凤娇柔深吸一口气,冷心绝情道:“此事,父亲分明知晓。”
凤弈心痛欲绝,竟忘了辩驳。
李公公替大兴帝翻出来最后几封书信。
上边盖有凤弈私章,都是些叮嘱切切小心,注意安全的关切紧张之语。
与这些信件放在一起,倒好像真是凤弈提醒许家印的。
“已经验证过了,上边笔迹确是凤将军的。”李公公小心翼翼道。
其余的不管是张姨娘写给许家印的,还是许家印写给张姨娘的……
也都证实了笔迹。
许家如今一样被禁军包围。
凤夭夭抬着脑袋,了无惧色道:“不知臣女可能看看这上边都是什么?”
凤夭夭虽然有所猜测。
但到底一个字都没有看见。
大兴帝默许。
凤弈也忙看了过去。
天可怜见,他连张姨娘与许家印有私情,都是最近才知道的!
更遑论许家印帮着端王之事?
“陛下!这确是臣亲手所书。”凤弈手捧着自己写的几封信件,解释道:“但与许大人毫无瓜葛。”
“此乃臣写给苏大小姐的。”
凤弈对这些信件,都有印象。
“当年,苏大小姐送粮草至边境空城,解臣燃眉之急。”凤弈字字铿锵道:“她离开边境后,至尼姑庵清修,臣恐有人找她麻烦,才切切叮嘱!”
既是因为对苏倾城心怀感激。
也是对小辈的关怀!
“信纸被人裁去大半,只留下最后这只言片语,强扯在许大人之事上,实乃断章取义,污蔑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