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骨碌一下马上谎话张口就来，“诶呀，我是当年那个村子的遗孤，想找公主复仇。”

“可是那件事不是公主做的。”圣郎叹了口气，“我们当年都这么猜测，因为黑市的人都知道天血族的公主没有死……但是后来我调查才发现事情另有人所为。”

“怎么说？”雀阳听着认真，那是和他相关，我爱罗也聆听着，他想知道天南星的事情。

“你知道水伊吕的事情吗？”

“知道。”

“你知道他们一族公主的孩子吗？”

“知道。”

“你知道那个孩子被称为恶魔吗？”

“知……道。”

不喜欢被这么叫……可是十多年了，还是有人这么谈论着自己，与其说是难受不如说是无奈。

“那你应该也清楚她灭了水伊吕满门的事情吧。不过那只是表象，水伊吕的小少爷似乎没有死，随后莫名其妙屠杀了许多村子，那次血村也是他做的。”

雀阳猜的果然没错，他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圣郎西姬也是满复活的，终于是没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仇人不是公主而是那个小男孩？”

“没错，还有一个我在游商时候听到的传闻。天血的遗孤都和大蛇丸有些关联。”

“大蛇丸……？”雀阳平时不太关注村子贸易之外的事情，那是其他忍者的任务。

但是这名字肯定听闻。眼前的我爱罗上次来到木叶也是因为要帮木叶带回佐助。

虽然失败了。

我爱罗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沉思了一下。

“反正都是心怀鬼胎的人，谁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不过……”圣郎打量了一下雀阳，“如果真是他们做的，我劝你趁早打消了复仇这种念头吧。好了，我去休息一会儿，你们看着些。我被老祖宗追到市集伤神，不好好恢复可没法及时翻译了这些拓本卷轴啊。”

圣郎真的累了，一躺下去就开始打呼噜。

雀阳回想着圣郎的话。

“你……”

“嗯？”

听到我爱罗叫自己，他才答应。

“你可真会骗人。”

“啊？”雀阳想了一下，“哦，你是说刚才我说想复仇的事情吗？”

他点点头。

“商人吗，不老奸巨猾些不行。”

是啊，让人几乎捕捉不到的迟疑，充满逻辑的借口，随时随地扮演别人。

和当初的石柑一样，现在自己的样貌又是雀阳。

他有时候会忘记，忘记是人们口中的怪物和恶魔，会忘记自己是天南星。

他把桌上的卷轴又翻来，因为要说些让她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所以这次假装看着卷轴上的图案心不在焉。

他能看懂一些常用的话，却不是全部。当然就算真的能懂，砂隐村不会让木叶的人解读。

现在的村子还没有完全成为义和派，大家对立着，其中把木叶视为猎物的也不乏少数。更是怕雷之斩本家的人来抢夺资源。

“但是……我向你保证，雀阳这个身份是最后一次，我不会骗你。”

仿佛漫不经心说着沉重的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