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蓝金被换了的？”

金杰说道：“其实我原本不知道，也是今天才猜测出来的。”

严峫好奇：“姜敛告诉你的？”

金杰摇头：“不是，他没跟我说过。不过我假意背叛以后，中间路过了一段走廊，从窗户里看见了后院的一排小房间，每个房间的外面都有一个护士的那种工具盘。”

闻劭手心被金杰挠得不舒服，收紧了手掌以后，手心刚好握住了金杰的三根手指，然后笑着问金杰：“然后呢？走廊在几楼，能看清里面的东西？”

金杰嗤笑一声后回答：“二楼，当然看不见了。但是每个房间外面都摆一个这样的盘子就有点奇怪了吧，也有点……熟悉？”

闻劭：“嗯？”

“大哥以前不喜欢自己动手，不懂规矩的人都是我去处理的，蓝金在东南亚上市的时候也是我看着去试药的。当时，我们也是这样一群人用一种不同的剂量，所以，我怀疑姜敛在试药。而且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觉得还能有什么货比蓝金更值得他大费周章。”

严峫在这个时候，语气怪异地接了一句：“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们经验丰富呢，还是说你们的后辈创意不够呢。”

闻劭没在意严峫的话，接着问道：“就因为这个？”

金杰继续说道：“不止。还有两点。一，那个年轻人没死，第一次接触蓝金的普通人用了那么大的剂量短时间的反应不该是没死。不过我当时只是觉得大哥可能手生了，没觉得这是假的。真的让我怀疑的是第二点，姜敛出现的太早了。”

“是。”江停放下手机说道，“确实太早了，他这个职位，不该这么不谨慎。”

严峫接道：“所以是姜敛的表现让你觉得他着急了，拿不到真正的蓝金样本并且还凭借他的身份地位猜出了这是蓝金排斥物，所以这么早现身。”

“是。”

停了两秒，金杰问道：“那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慢，我定位装置就算没拿进山庄，那也是在附近好吗，你知道姜敛曾经练过吗，最后你们但凡慢一点，他就开飞机走了。”

提起这个严峫也生气：“你从四个小时前就失联了，定位装饰显示被外力破坏了，就这个地方还是你大哥先推测出来以后省厅老大给我们确认我们才知道的呢！”

“嗯……好吧，反正结束了。”

江停在前面微微一笑，呼出一口气说道：“是啊，结束了，金杰待会去省厅做个笔录，晚上好好休息一下，严峫会尽快联系上面把这个定位环摘下来的。”

闻劭点头道：“嗯，有劳。”

晚上，金杰回家。

金杰刚进门，正想动作轻一点去洗澡换衣服，就看见闻劭从客厅走过来。

“大哥，你还没睡吗，这么晚了，你——大哥？”

闻劭径直走过来抱住金杰，平稳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金杰耳边，手臂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箍得金杰有些挣脱不开。

不过也没必要放开，金杰顺从地抱住闻劭，身体靠在门上放松。

“阿杰。”

“嗯？”

“今天江停说联系不到你的时候，我真的……慌了。开始后悔让你去卧底了。你要是不回来了，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金杰着急道：“大哥别胡说。”

闻劭侧过头往金杰嘴唇上印了一下，笑道：“回来就好。”

凌晨的建宁灯火稀稀落落的，闻劭穿着家居服窝在金杰怀里，两个人一人一杯冰可乐，桌上放着各式小吃，电视里放着搞笑电影。

两人说说笑笑，小吃的包装袋声音吵醒了熟睡的王爵，于是场景就变成了两人一猫打闹玩乐，闻劭手忙脚乱防备着王爵乱吃东西掉毛，却不小心从金杰的怀里掉到了地毯上，慵懒的笑容和露出来的不带痕迹的躯体刺激了金杰离开许久的神经。

深秋已至，这个小家终于摆脱了紧张和苦涩，客厅的电视响了一夜，可方寸之间的人生百态不过是客厅中两人的配乐陪衬。

爱意深深，总要不断确认，才知道你不曾远去。思念沉沉，总要缓缓诉说，才明白你一腔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