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劭拇指和食指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磕长头吧。藏传佛教的一种仪式，有人从远方磕长头朝圣，有人在寺庙外磕长头修行，也有人像这样绕着佛殿磕长头祈福。在藏传佛教的仪式中，要修行，这样的过程要重复一万甚至两万次，不过我也是粗略听说，分不清这些次数有什么区别。”

金杰看着眼前的藏民，先是五体投地匍匐，然后双手向前伸，每伏身一次，以手划地为标记，起身后从划地的地方继续前面的动作，不禁感慨：“他们是真的很虔诚。”

“表现他们祈愿之深吧，也算是像天神表明自己心意的一种方式。”

金杰看了一分钟，然后眼皮沉下来两秒，对着闻劭说道：“大哥，走吧。”

闻劭奇怪：“不接着看看吗？这个寺庙还没有看完呢。”

金杰摇头：“我有点渴了，我们出去喝点这里的奶茶再看吧。”

闻劭不疑有他：“行。”

等藏区奶茶握在手里时，金杰慢慢喝了一口，然后看了好几次时间，带着忐忑对闻劭说：“大哥，我好像喝不惯这个。”

闻劭：“那就不喝了。”

不过等他说完这句话，再打量金杰左右躲闪的眼神时，突然心里有些担心：“怎么了？不舒服？”

“嗯。”，金杰把奶茶杯子往前一推，“大哥，我出去方便一下，你在这里等我，或者去外面转转。”

闻劭不觉得金杰会离开太久，承诺道：“我在这里等你，你去吧。”

金杰嘴唇动了动，像是还想劝，不过又什么话都没有说，点点头走了。

过了快一刻钟，金杰也不见回来，闻劭打电话，那边也没有人接，结合刚刚金杰出门前的表现，闻劭咂摸出点不对劲来。

——他是不是瞒着我去做什么了？

闻劭出门在周围的店铺看了看，哪里都找不到金杰，闻劭心里焦急好奇的同时回想前面看过的地方，心里忍不住猜测：“他不会也去磕长头了吧？”

闻劭把寺庙里的佛殿找了一圈，看见的多是身穿藏袍的信徒，没有金杰的身影，无奈叹口气接着打电话。

——到底去哪了。

找了许久，却在目光不知道第几次看向寺庙大门的时候，看见了熟悉的那个身影。

金杰风衣上沾了一身尘土，袖口起落间能带出不少灰，头发也弄乱了，裤子膝盖上有两个明显的尘土印记，在地上匍匐前进时像个蠕动的大虫子。

闻劭偏头笑了一下，微风吹乱了眉前的发丝，吹跑了那一声含笑的嫌弃：他这个样子可真不好看。

等金杰好不容易把寺庙磕了一圈时，拿着那个小小平安符跑着去找闻劭，才跑了两步，听见身后的一声：阿杰。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责备的话语用了宠溺的语气。

金杰不好意思地动动自己的头发：“不是说这样祈福比较灵吗？”

闻劭正想笑，金杰却把一个布料包裹的平安符小心地放进闻劭外套的内兜里面，放好还用手拍了拍周围的布料。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上天表示我希望大哥好好的，所以也去磕了一次。没用也不要紧，要是有用，别人有的祈愿祝福，大哥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