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杰嘴角弯弯，不管自己碗里的面，一个劲地哄着闻劭吃饭，筷子在闻劭的碗和小菜之间来回忙碌。

等吃完饭金杰收拾碗筷的时候，闻劭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早上5点半起床去田里忙碌，中午12点多才回来，那是他两世加起来都没有过的人生体验。

不过好在已经恢复了，睡醒之后也没有别的事情干，拿了一个搪瓷罐子，接了一罐水去墙边浇花。

那是屋主种的植物，看不出来什么品种，只有孤零零几片叶子在花盆里东倒西歪。说是花也行，说是不知道哪里拔下来的荒草也可以。

闻劭浇了水以后看着几片叶子发笑，手指把他们拨来拨去，嘴里念叨：“哪好看，你们哪好看？这么点大，占这么大一个花盆，哪好看？”

金杰站在闻劭身后四五步的距离看着闻劭的举动，觉得他大哥偶尔露出的这种稚气和计较实在是可爱的不行。

“大哥，干嘛呢？”

闻劭起身走到金杰身边，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戏谑较真，一脸坦然到：“随便浇浇花。”

金杰也不拆穿：“咳咳,那浇完了吗？完了我们坐会。”

“好。”

当闻劭躺在木椅，把头枕在他腿上的时候，金杰恍然记起，好像他和闻劭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些行为构成的场景。

“大哥？”金杰手指在闻劭的耳边颈后流连，时不时替闻劭按按太阳穴。

“嗯，怎么了？”

金杰想了想：“嗯……上次你这样枕在我腿上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假话，他只是不太想回忆那个辜负了金杰的曾经。

金杰挑挑眉后接了一句：“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没有现在好。”

闻劭笑着追问，脸颊蹭了蹭金杰的手掌：“现在怎么好？”

金杰放松了身体往后仰，嘴里回答：“就……能和大哥过不一样的日子，能每天照顾大哥的饮食起居，能让大哥枕在我腿上休息……都特别好。”

闻劭颤着肩膀笑笑，抬眼看着金杰，抬手让金杰握住，纠正道：“这不是特别好，是特别幸福，明白了吗？”

金杰低头看着闻劭：“大哥和我在一起幸福吗？”

“你说呢？”

“那大哥再说一遍。”

“和阿杰在一起特别……”

金杰眼神温柔：“特别什么？”

闻劭闭上眼睛：“不说了。”

“大哥，再说一遍，快点。”

“不说了。”

“大哥你不说我就挠你痒痒了。”

“别闹——咳咳——阿杰别闹。”

……

其实当初那个场景两个人都记得，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说下去。

有这样真实而又美好的现在，珍惜还来不及，何苦再用回忆折磨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