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撷玉抿紧了唇,一双好看的桃花眸里多了三分凝重犹疑:三哥哥,我觉得爹爹瞒了我什么,淮阴王府可能出事了。
哪怕宋青山行事言语再无懈可击,宋撷玉还是觉察出些不对来,只是不想吓着宋撷燕,这才没刨根问底。
谢俶看向一旁的杨瑾,杨瑾被他这一瞥吓得一时没能做出表情,等反应过来那张黑脸才扯出一个无奈的弧度:殿下,这属下可真不知情
确实没听说淮阴王府最近出了什么事,如今新帝晋位,淮阴王府和雍王府可都是新帝面前的红人,怎么可能出事?
可是谁与你说了什么?谢俶低声开口,清润的眉眼俯视着她,难得的耐心。
实在是宋撷玉今日这反应有些奇怪,毫无征兆,哪怕是谢俶也有些摸不清头绪。
宋撷玉顺着谢俶的力道坐下来,顺势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半天没开口,沉默良久,这才抬眸,一双眼睛清凌凌的,带了三分忐忑:直觉三哥哥,我心里不安,总觉得像是要出事。
她鲜少这般示弱,谢俶将人抱进怀里,视线虚虚的定在半空中虚无一点,声音沉稳:杨瑾会去查,宽心。
一旁的杨瑾:
好嘛!又给他揽下一件差事。
宋撷玉也没在书房耽搁太久,很快就回了自个儿院子,谢俶却仍旧坐在原处,食指虚虚的在杯壁上摩擦,屋子里一时安静的出奇。
最近淮阴王府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儿?
杨瑾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果然,王妃哪怕随口一说自家殿下都把王妃的话放在心上。
一句直觉,就得让他们这些当下属的没日没夜忙活好几日
他现在就希望王妃可千万别再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梦,要是改日梦到他背叛殿下,指不定殿下真能让他去王妃门前负荆请罪,让王妃安心。
绞尽脑汁,杨瑾也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对,只能讪讪开口:淮阴王府确实安生着,不过那二公子宋浩言,最近几日常出来吃酒,而且
谢俶皱了皱眉头,没等到杨瑾继续,不耐的掀了眼皮子,一双冷眸如冬日寒泊:你什么时候也染了这吞吞吐吐的毛病?
知道这是谢俶不耐烦,杨瑾不敢再耽搁,连忙一口气将后话说了出来:这二公子最近似乎烦心事挺多,喝些酒没毛病,但是这陪他喝酒的
杨瑾话还没说完,就被谢俶接过了话头,语气笃定:陪他喝酒的这人,是谢程?
杨瑾手忍不住抖了抖,谢俶竟是猜的半点不差,完全一致!这也太神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