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夏彦君的电话做什么?”
萧天霸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冷声道:“a市那笔账,该帮丧哥讨回来了。”
季和安在电话那头顿了顿,然后才回道:“我把号发你手机上。”
“好。”说完,萧天霸挂断电话。
一分钟后,一个座机号送至消息箱。
十平米的地下室里摆放着简单的家具和几套日常用品,甄丧正半躺在床上,借着床头柜上一盏昏黄的台灯翻看着一本破损的书,他的表情时而跟着文字微微皱眉,时而又展颜一笑,如若不是手和脚的腕上都带着铁打的镣铐,此刻的他看起来仍像是居家状态。
镣铐的另一头是嵌在墙体里的,如果想要凭人力扯开,除非是超人。
好在链子够长,甄丧可以在这个十平米的地下室里随意走动,同时也包括一个空间极小的卫生间。
这个地下室一看就不是临时建的,所有的家具都散发着一股子陈旧的味道,就连这镣铐也沾了些锈迹,甚至还有混合在锈迹里面干透了血迹。
在这之前,关过什么人,这个人是生是死,甄丧在被关来的第一天就翻找过了所有可能的线索,但是一无所获。
把他关在这儿的人只说他们是拿钱办事。
甄丧很想跟他说对方出多少,他可以出双倍,甚至五倍、十倍,但为了请幕后黑手自己站出来,他还是忍住了没说。
绑架他的人是在他的午饭里下的药,而他的午饭是司机在路边任意一家餐厅给他打包的便当。虽然甄丧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人下药下到有抗体了,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分析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下药成功的人除了司机本机,不作其他人想。
司机是路鸿蒙亲自挑的,路鸿蒙在知道那么多真相后,肯定不敢在这个档口下黑手,但如果真的是司机干的,那就意味着,路家出了叛徒。
除却同样知道全部真相的路政贤,还能有谁可以瞒着路老爷子指使司机呢?
甄丧合上书,捏了捏鼻梁。
答案实在太明显了,明显到让人觉得做这件事的人不是笨,就是蠢。
而这个人唯一聪明的做法是,直到今天,他还没露面。
没露面就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意味着他还得在这儿继续被关着。
台灯旁边的闹钟正滴答滴答走着,内部电子屏有显示日期和星期,这是甄丧被关在这儿的第四天,而在这四天里,他没有见到过任何人。
甄丧打开床头柜,里面放着几瓶矿泉水和一些面包饼干之类的充饥物,目测应该是未来三天的口粮。他拿出其中一瓶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将盖子拧好放在床边。
距离来人给他送下周的口粮还有三天,但是……也有可能就没有了。
自从18岁赚了第一桶金后,甄丧就没再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饿死,但是现在,他还真得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了。
把他关在这儿的人究竟是要做什么呢?如果真的只是想要饿死他,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给他吃的喝的不就好了?
所以,甄丧最后的推测就是,三天后,一定会有人出现。
但是,保险起见,这口粮还得省着点吃。
预防饥饿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
甄丧将台灯关掉后,拉上被子就开始呼呼大睡。
得亏是个全封闭的密室,就跟他办公室的暗房差不多,否则他还没有这么好的睡眠呢。
就是潮湿阴冷了一些。
睡梦中的甄丧抱臂缩在薄薄的被子里,虽然不至于被冷醒,但醒后连续打的几个喷嚏还是让他忍不住为自己接下来的身体状况产生了一丝担忧。
如甄丧所推测的一样,三天后,果然有人来送餐了。
地下室的门并没有开启,水和食物都是从门下一个小口里扔进来的。
甄丧蹲在门口,摸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打量着从门外伸进来的那只手,看脚边的吃食堆得差不多了,他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将水瓶拿远了一些后突然一把抓住了从小口伸进来的那只手,并往里用力一扯。
“啊!!!你干、干什么!放开我!!!”
甄丧死死地抓着那只手,并用瓶盖的边沿抵在他的手腕脉搏处,笑着说道:“不想死的话就叫你的同伙送条被子来,要厚的。”
门外嗞儿哇乱叫的人突然诡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才不太确定地问道:“被、被子?”
甄丧吸了吸鼻子,坚定道:“对,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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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盖划手真的很痛——来自一个曾经拧瓶盖被划伤的人的哭诉,所以我现在只要拧不开瓶盖就坚决不会再用力去拧了,这个时候,牙齿就很好用,比小哥哥好用【猛女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