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下了,以后再跟你讨。”
他们一起看完话剧出来,又约下了第二天的电影。
第二天看电影的时间是下午,宋持欢吃过午饭之后先睡了一个午觉。
因为陆明桓时间安排的紧张,不能回陆家接她,她需要一个人去电影院。
她睡好午觉后就换衣服出门。
为了避开家人,她没有让管家派车,而是自己出门打车。
因为午觉睡得昏昏沉沉,等出租车停下来之后她才发现她到的地方是白鹭地。
她想去的是电影院,怎么会到陈逸知这里。
脑袋混沌不清,她伸手捶脑袋,手抬到半空忽然落下,竟似不受她自己控制。
她有些慌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也想不明白,心里感觉时间就快到了,陆明桓可能已经在等自己,就想要再打一辆车赶去电影院。
可是她的身体依旧不受自己控制,不但没有回路边打车,反而向着陈逸知的别墅走过去。
她越来越觉得她此时的状态像小时候梦魇,大脑意识清醒,可就无法从睡梦中醒来。
难道她午觉没醒,还在做梦?
她害怕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觉,拼命地在心里呐喊,期盼自己快些醒来。
她呐喊久了,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烦躁的声音:“吵死了,我现在不需要你,你不要再出来。”
她再度被吓到,怎么会有人跟她说话。
方才和她说话的人好似懂得读心术一般,她的心念才起她就马上答道:“你已经忘记我,我是宋少艾。”
宋少艾?
这不是她身份证上的曾用名吗?
难道她改掉曾用名之后,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宋少艾?
不不不,她一定是在做梦。
可是梦为什么比如此真实,真实到她能够感觉到空气的冰冷,能够感觉到呼吸的快慢。
宋少艾又道:“你不是在做梦,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现在要见陈逸知,我见他的时候你不要出来,不然身体我就不还给你了。”
宋持欢愈发糊涂,什么叫做身体不还给你?
难道她和那个宋少艾共用了一具身体?
她脑袋混乱到极点,她的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到底有没有一个人可以来喊醒她!
别墅的门没有关,宋少艾轻轻松松进内。
她穿过庭院往客厅里走,远远就听到里面传出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
她顿住脚步细听,听出那个声音是夏言蹊,当下将手指攥得“咯咯”响。
她见庭院里有一只水桶,拎起水桶就从养鱼的池子里提一桶水,然后横冲进客厅,迎头照夏言蹊泼下。
夏言蹊被突如其来的冰水激发出尖叫,看到“宋持欢”向她扑过去更反射性地要掐“宋持欢”的脖子。
宋少艾从前与人打架打惯的,夏言蹊哪里是她的对手。
她脚下使绊,手上挥舞水桶,几下就将夏言蹊打倒在地。
打倒在地她仍觉不解气,便将水桶里的残水也泼夏言蹊身上。
夏言蹊抬手挡了,她武力方面抵挡不住“宋持欢”,便将剩余的愤怒发泄到一旁袖手旁观的陈逸知身上。
“陈逸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发疯吗?”
陈逸知冷笑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总不能你千方百计害我,我还要再回过头帮你。”
夏言蹊大喊道:“我没有害你没有害你没有害你,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宋少艾听出他们之间的事情,不禁“哇塞”一声。
“原来你们之间的矛盾都上升到生死层面,早知如此我还泼什么水,也干脆装个贤良淑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