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桓也不生气,放开她道:“你都能剩下针给我用,看样子你精神状态也没什么问题。既然如此,考试结束后就去拍婚礼短片。”
“短片!”宋持欢对拍摄都快形成条件反射,“是不是又要拍不该拍的?”
陆明桓道:“当然,不然怎么能算的上劫难呢。”
宋持欢觉得自己如果真去拍了短片,绝对需要继续打针控制头疼。
“我不去。”
“你会来的!”陆明桓道,“只要我在你心里一天不是好人,你就多受我摆布一天。”
宋持欢看着他那张得意脸攥紧了拳头,偏偏她的心思被他一猜就中,而她连怎么逃脱都不知道。
陆明桓见她那副模样倒是好笑,捡起地上的课本还给她:“后天就要考试了,继续看书吧,等你考完试咱们再算账。还有三年时间,你的劫难多了去,你就一难一难地捱吧。”
宋持欢瞪着他不说话,见他自顾自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回视着她,实在拿他没办法,才哗啦哗啦翻开课本。
后天要考试,她决定提前一天回学校。
回学校之前她先去陆老夫人那里告别,不防陆老夫人正在病房的客厅内招待客人。
她发现有客人在,跟陆老夫人简单做辞之后便要离开。
陆老夫人见她没有和客人打招呼,喊住她道:“你这孩子急什么,我还没给你介绍人呢。”
说着就拉她回来,将沙发上的年轻客人介绍给她认识。
“他是陈逸知,是陆明桓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这次特意从英国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宋持欢听到英国两个字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失态,忙微笑着冲客人打招呼。
“你好。”
陈逸知也温和地回以微笑:“宋小姐,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你要和陆明桓结婚了,真是想也想不到。”
陆老夫人听陈逸知如此说,好笑起来:“看我给忘记了,你们都在英国待过,自然早就认得。既然认得也省得拘谨,我今早安排了检查,你们自己聊会儿吧。”
陆老夫人由胡姐陪同着去做检查,客厅内仅剩下陈逸知和宋持欢。
宋持欢因为对英国的事情存有极大的疑惑,又见陈逸知似乎温和好说话,主动问道:“陈先生,我记性有点不大好,你刚才说我们认得,我们是怎么认得的?”
以前陆明桓说认得她的时候,她还敢拍着胸膛说自己绝对不可能忘记一个大活人,等她被越来越多的事实打脸之后,胸膛她就不敢随便拍了。
陈逸知见她主动,一张脸顷刻冷沉,跟方才的笑容满面完全不同。
宋持欢看到陈逸知如此表现,立刻想起陆明桓。
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们连变脸的节奏都一样。
陈逸知不回答宋持欢的问题,反而问她:“听说你很得奶奶的欢心,第一次来见奶奶就把易护理给赶走了?”
宋持欢见他一开始就谈这么敏感的话题,更知他来者不善。
她收掉脸上的笑容,冷淡地说:“我现在要回学校,你一个人在这里等老夫人吧,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陈逸知道:“你急什么?老朋友多年不见,怎么着也得叙叙旧。”
宋持欢按了按太阳穴,脑袋又开始微微疼。
她真的很好奇自己三年前的人生观糟糕到了什么地步。
三年前交个“男朋友”,三年后“男朋友”天天研究怎么报复她;三年前交个“朋友”,看“朋友”这架势也没打算给她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