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东海变动(一)(2 / 2)

武烈殇 阿咪的胡萝卜 1185 字 2021-01-01

好在,姚正言及另几位投靠过来的甘家军将领麾下的兵马,倒还乖顺。这些兵马,尽管在伏龙坡一役中有所损耗,但总得来说有限。且,能活下来的都是悍勇之卒,经此大浪淘沙,更在军中显得出众。

于是,陈威想了想,便一口气提拔了二十多个勇卒,勉强填补上了将官不足的空缺。

以前,陈威只是暗中观察过甘飞扬如何整军,粗粗揣摩之下,觉得并不是有多难。然,如今待亲自上手,才发现其难度远超自己想象。

尽管这些兵卒们都是熟兵,可由于原先分属各军,所擅长者各有差异,如今要悉数在德王麾下听令,难免滋生矛盾。

况且,现下陈威并未取得领军的明诏。国主一日不颁发德王掌管兵事的圣旨,他便一日不能名正言顺地领兵,自然,整军便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

他气闷非常,却也只能隐匿形迹,免得招人怀疑。同时,一封又一封的密信不断地送往京城,催着姜太后赶紧逼迫陈昂颁下由德王掌军的旨意。

甘飞扬一死,南秦国的兵事顿如万马齐喑。虽说南秦国并不单指靠着甘飞扬守护边疆,然,他的领携作用,却是不容小觑。而一朝身丧后,或有见风使舵者,或有心寒意灰者,致使一时间,竟为邻国钻了空子——北良国突然发兵,夺回了先前丢失的两城。

国主陈昂大为震惊,命兵部即刻遣将发兵。岂料,这兵马尚在路上,又有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呈上,东海海匪上岸,一路屠掠八十余里,百姓死伤千余人。

陈昂大怒,即刻下诏,要将镇守东海沿岸的陆先鎏问罪。哪成想,诏书才出京城,东海太守的告状奏折就送到了,告的正是陆先鎏。

东海太守在奏折中哭诉道,海匪上岸前六日,他便已通过线人密报知晓,于是急匆匆地去寻陆先鎏商议。岂料陆先鎏以患病为由,屡屡推脱不见。他亲自数次登门拜访,都吃了闭门羹。无奈之下,只得留下口信。然而,直至海匪上岸的当日,陆先鎏都闭门不出,以至于延误战机。可怜东海太守只能依仗着自己的侍卫,躲过了海匪对太守府的洗劫。而沿岸百姓,却死伤无数,惨不忍睹。

海匪退离后,东海太守气不过,便带人打上陆先鎏的府邸。然,砸开了大门,他却惊愕的发现,陆先鎏的府邸里除了守门的家人,竟空无一人。莫说陆先鎏本人,就连他的家眷,皆悉数不见。

待他又去陆先鎏执掌的军营去查看,更是险没惊骇欲死——偌大的军营,竟然空空如也。除了看守营门的士卒装个样子,数万兵马竟在不知不觉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气得东海太守当即捶胸顿足,大骂不已。

东海太守连夜写了奏折,状告陆先鎏私调军队以致海防空虚,从而放任海匪劫掠,生民涂炭。

奏折呈于国主案头,陈昂又是愤怒又是糊涂。陆先鎏在无诏书的情况下私调军队,可谓大罪。然而,他去了哪里?

兵部尚书愁得几将自己的眉毛胡子揪光。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陆先鎏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那五万兵马不是小数,居然悄无声息地就不见了,能藏在哪里?难不成,下海喂鱼啦?

面对兵部尚书的一问三不知,陈昂只想吐血。倘非看着他顶着一脑袋花白头发的份儿上,他真心想将那奏折劈头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