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安乔没有对不起他,是他对不起安乔?
他什么意思?!
卫阳觉得他根本不是肩受伤,是脑挫伤吧!
沈默撑了一把沙发边沿也跟着站了起来,目光不偏不倚:我是认真的。
靠!卫阳咒骂一声,转身愤怒地离去。
门被狠狠甩上。
沈默呆立着,没有叫住卫阳。
没办法解释的事,叫住他又有什么用?
也不知道愣愣站了多久,他才拿出了手机。
想起家里还有别人,沈默转身进了书房。将门反锁。
再次翻出了吴队的号码。
犹豫两秒。
他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了。
沈教授?吴杰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沧桑低沉。
那件事后他调离了滨市,如今在哪里,沈默没问过,这一次也不想问。
他沉了口气问:吴队,当年那个受害者真的去世了吗?
电话那头,明显听到手机被握紧的声音。
吴杰的话音依旧:沈教授,根据规定,那个案子所有人私下都不得再谈论,抱歉。
语毕,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默依旧站着。
吴杰的嘴是出了名的比保险箱还要保险,他明白电话就算再打,得到的也是一样的答案。
吴杰没有明确告诉他死了,但这也似乎从某种意义上说明了一件事。
沈默在警局待过,明白他们做事的那一套。
有些影响特别恶劣,或者会影响受害者一生的案子,通常有一套被害者保护机制,改名换姓,甚至公布死亡
当年那个案子获救的众多受害者大部分都接受了这种安排。
沈默却是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屋子里那个人也是其中之一吗?
连他也瞒着
因为他也是直接相关人员吗?
从怀疑安乔是那个人,到确定不是她,再到现在沈默觉得浑身上下每一道伤口都撕裂般的疼。
他终于站立不住,痛得蹲到了地上。
回想安乔像个天使般来到他身边时,他以为这是上帝给他的救赎,却没想到竟是一场孽缘吗?
慕少誉才跟沈默分开就接到了安清越的电话。
原来安清越一回家就听说慕少誉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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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越喝了口酒,皱眉问:怎么选在酒吧?
慕少誉唔一声,突然说:我之前见到沈默了,他在查安乔五年前冬令营失踪的事。
安清越的脸色微变:那不是个意外吗?
慕少誉哂笑:之前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你什么意思?安清越放下了酒杯。
慕少誉却摇头:别问,我也弄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但我却觉得,沈默大概已经知道为什么安乔在家里不受宠的原因了。
听他这样说,安清越才松了口气。
沈默当然不会知道安乔不受宠的原因!
慕少誉的目光越过安清越,颇有深意看着角落里的一男一女。
卫阳从沈默公寓出来几乎要气炸了,恰逢秦怀瑾打来电话问沈默的伤势,他顺道就把她叫出来喝酒了。
秦怀瑾很是震惊:你跟沈默吵架了?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沈默为了安乔卫阳瞬间想起什么,猛地喝了口酒,算了,不提他们!
沈默和安乔
秦怀瑾心底冷笑,他们也是该出点问题了。
周五这天的经济学课上,秦怀瑾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安乔。
弄得安乔恨不得当堂就想问她有何贵干。
课后,安乔拉着向瑞瑞走得飞快。
乔乔。安清越老远挥着手。
向瑞瑞识趣地先走了。
安乔小跑上前:哥,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安清越说得轻巧,伸手想要帮忙拿课本。
安乔本能避开,皱眉说:我不跟你走,沈默那才是我的家。哥,这件事我们说过了,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啊!
她转身就要走。
乔乔!安清越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脱口说,沈默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你住院,他别说人没来,电话都打不通!
安乔抽着手,说:他在开会所以关机!
安清越冷笑说:什么开会?那都是骗你的!他去上海见了一个女人,两个人卿卿我我,还牵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