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柯良无奈的摇头,他轻轻晃着自己的茶杯开口了。
“昀昀啊,你说的话我也懂,我也不是没有为老谢担心过,可是你隔岸观火和身临其境是不一样的,洋洋是他儿子,他又那么爱麻美和洋洋,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洋洋有几次真的就差点儿挺不过去了,还是那个道士救的洋洋,你说老谢能不对那个道士言听计从吗?”
纪昀就抿着嘴不说话了。
“柯先生,您能不能让我们靠近一下那位叫谢洋的小哥?我们比较幸运,手上有一件神器,只要能靠近那位叫谢洋的小哥,哪怕不见他,我也能知道他身子弱到底是天生的还是人为的。”陈雁之冲应柯良笑了笑。
应柯良有些惊讶地看向了陈雁之,纪昀对着应柯良点点头,表示陈雁之是信得过的人,柯应良想了一会儿点头了。
“我倒是可以去看望洋洋,不过你们如果有人跟着我,只能到客厅。”
“到院子里,或者大门外也行。”陈雁之扬起了嘴角。
应柯良多看了陈雁之几眼,兴许他也感觉这个少年不一般吧。
随后应柯良和纪昀商量了一个时间,他借口去看那个叫谢洋的少年,而我们就在他的保姆车里等着他,到时候他会让陈雁之扮成他的一个秘书跟到客厅里,剩下的他就插不上手了。
战友的情谊总归比普通哥们儿的情谊要浓的多,应柯良也是真心想帮谢家那位体弱多病的少年,很快他给纪昀回了电话,应陈雁之的要求他带上了我、陈雁这和纪昀三个人一起去了那边。出发前我想了想,把施华原来给我准备的那个药带上了,不过却是换了一个瓶子。
谢家在城郊有自己的别墅,听应柯良说为了谢洋的身体谢洋的爸爸谢刚还为他请了一个私人医生,总之他们两口子为了这个儿子是操碎了心。
在应柯良下车时我把那瓶药递给了他,应柯良不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我就笑着和他解释。
“看得出来应先生是信得过纪昀也信得过我们的,这个你就说是从国外带来的胶原蛋白,给谢洋吃,你还要亲自监督一下,如果谢洋没吃,或者药被人收了起来搁置着,你就还要回来,因为这个药确实是难得,要不是我们有求于昆田麻美,这药我不会拿出来。”
陈雁之瞬间懂了我的意思,我是不想吃施华的眉间血,但是可以把它用在谢洋身上。陈雁之和纪昀都冲应柯良点着头,应柯良接过了药,感觉自己像是接过了什么贵重东西一样。
“包在我身上,我平时也给洋洋送过不少药,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老谢他们信得过我。”
应柯良带着陈雁之下了车,陈雁之把一缕司命引留在了我手上,他跟着应柯良往别墅里去了。
“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纪昀问我。
我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有陈雁之的司命引在,我就能知道在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柯良把陈雁之带进了客厅里,应柯良嘴里所说的“老谢”,也就是谢刚是一个和他一样的男人,身体壮实,一看就是当过很多年兵的,不过因为谢刚好多年为自己的儿子操心,他的头都花白了,虽说他实际上和应柯良同岁,可让人看上去他比应柯良起码要老上十岁!
昆田麻美是一个典型的日本传统妇女,她说话的声音小小的,我听不清楚,不过她绝对是那种对丈夫体贴温柔,永远顺从的好贤妻良母。
果然,应柯良和谢刚寒喧了几句,谢刚带着应柯良上楼去了,而陈雁之的司命引就跟着应柯良上了楼。
二楼上一间房间里,窗帘被拉上了一半,洁白的床上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完全就是皮包骨,因为他眼睛本来就大,再加上因为体弱两颊都陷了下丟,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显得格外的大,看上去也有些让人触目惊心。
少年在看一本英文书,他看到应柯良进来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书冲他露出了一个惨然的笑容,昆田麻美垂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谢刚则是拧着眉唉声叹息。
“对了!我托朋友从米国带回了一点儿药,老谢你是知道我的,我可是一直把洋洋当亲儿子的,我还指望我家珊珊嫁给他呢!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从那个米国什么cid部门要的,听说技术专利已经通过了,接下来就是那些个万恶的资本家想着怎么样抬高价格兜售它了!为了弄到这些药,我可是把这张老脸豁出去了!这个一天一粒,这里面是十五粒,洋洋刚好吃十五天。”
应柯良说着把药递给了那个只剩皮包骨的谢洋。谢洋笑着接了对着应柯良谢了又谢,谢刚也也说着客气话。应柯良握着谢刚的手安慰他,好一会儿他又想起什么来似的嘱咐起谢刚来了。
“对了,我知道你们家有个祖宗道士!要是那位大师不让洋洋吃这个药,你们可千万还给我!我还要给我家珊珊吃!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叫老t的大国总统也只是弄到了十粒呢!老战友,这个可是真的好东西!”
“看你说的!你带的药我从来不给铁道长看!你我还信不过!咱们两个可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谢刚也说。
我想着没想到应柯良看上去有点儿古板,他编起瞎话来比谁都能吓唬人!谢刚和应柯良说着又往楼下去了,那叫谢洋的少年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昆田麻美忙帮她递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