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您写的这是什么?”我问。
“我也不知道,与其说是我写的,不如说是那狗的主人写的。”陈叔说。
“狗的主人?可是我们都不认得这种字啊!是……俄语吗?”我看了看那张纸,可以说很接近俄语了。
“不是,是精绝古文,也就是你们现在说的佉法文。”蝴蝶夫人开口了。
我和陈雁之一同看向了蝴蝶夫人,她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我是车师国的人,虽说不懂精绝文,可是大家都是你们现在所说的丝绸之路上的富饶小国,一些简单的交易语我还是懂的,后来我和我丈夫搬去了长安,没有再回去过。”
所以狗的主人是精绝人?
传说精绝古城也是富极一时,可它是怎么灭亡的,却成了一个历史之谜。有人说是北丝绸之路开通之后它自然而然没落了;也有人说是环境变化缺水所致;更有人说是被善鄯,也就是楼兰所吞并了。
蝴蝶夫人虽说是那个时候的人,可是她说自己在那场浩劫开始时便去了长安,所以精绝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那,蝴蝶夫人,你可知道这一串字是什么意思?”陈雁之问。
“卖身,奸杀,复仇,天生九指。”蝴蝶夫人有些犹豫,大概是她都忘记了这些文字了。
“我们可不可以理解为,这只狗的主人是一个姑娘,她被人卖了,又被人奸杀,想要复仇,复仇的对象是一个天生九指的人?”这完全是我的猜测。
“万一这个姑娘是天生九指呢?”陈雁之也道。
是啊,仅凭这几个词很容易出疑义的。
“你们看,这是老头子写的,会不会这只狗的主人其实是个旁观者,或者这个主人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事件的执行者?”陈雁之又说话了。
“所以更不好猜了。”蝴蝶夫人也道。
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件事情先被我们放在了一边,我们都需要好好休息,而且我还想见见蛋仔班上那个漂亮的转学生。
鱼仔很喜欢读书,可是蛋仔并不喜欢,当鱼仔已经背着书包去了村北的小学时,蛋仔却拿着包饭边吃边慢悠悠地散步,学校上课的铃声都响了也不见他有着急的样子。
陈雁之在家和陈叔琢磨着那只狗的主人,我拉了蝴蝶夫人在这边蹲着蛋仔来了。我是越发感觉蝴蝶夫人见多识广,最好是我们在见到那个女孩儿时,她就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然后被我们好好收拾一番。
不过,蛋仔也不是普通人,如果那个小女孩有什么古怪,他应该早就发现了呀!
蛋仔没有发现我和蝴蝶夫人,他是翻墙进的学校,我和蝴蝶夫人则是光明正大走进去的,我就说我是蛋仔的小姨来看看他的学习情况,那值班老师一脸绝望直接把自己手机递给了我。
“蛋仔小姨啊!虽说咱们是农村但是也是响应国家政策的,家长的手机里都安装了这个监控软件的,你好好看,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跟你说江予霏同学的情况呢,一时说不清楚,您先看看监控,我去开个会。”
值班老师走了,我也下载完那个软件了。我按照提示打开软件,点了需要看的那个画面,俯空四十五度看着蛋仔,我还把手机往蝴蝶夫人那边送了送。
“来来来,一起看。”
蛋仔的前面坐着一个女生,长长的头发,小身段也坐的笔直,她似是在专心听讲,蛋仔就在身后玩着她的头发,等着老师转身去黑板上写字时,那女生就把一张纸条扔到了自己凳子下面,蛋仔就会高高兴兴地钻到自己桌子下面去捡,等蛋仔看完了那纸条就接着玩她的头发,直到下课。
蝴蝶夫人摇了摇头,不再看监控了。
“小女孩挺有心机的,看来这姑娘很早熟啊!”
“比较让人上火的是,蛋仔自己傻了吧唧的!迟早要吃亏!”
蛋仔和鱼仔中午是要在学校吃饭的,我和蝴蝶夫人坐在办公室里没动,我看着监控下面那个女生和蛋仔一起吃了饭,又把饭盒收紧自己的桌堂里,两个人拉着手出去了。
我看看蝴蝶夫人示意她跟上去,我俩先找到了鱼仔,鱼仔说一般她们吃完饭就会偷偷去操场东南角上“约会”我和蝴蝶夫人对看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小姑娘不是喜欢你吗?怎么又和蛋仔去约会了?”
“可能是英雄救美之后她改变心意了吧!”鱼仔一副老成的样子。
我俩准备去操场东南角上看看,我腿上有伤,蝴蝶就扶着我慢慢走,等我们到了那边时,眼见两个人正蹲在墙根下说话,蛋仔背后的墙上伸出来了一根触手似得小东西。那小东西往他的脚踝上去,本来触手是几乎透明的东西。可是在碰到蛋仔的脚时,因为吸了他的血变得通红。
我们没有打断两个人的说话,不过我却是用手机把刚才的情景录了下来,很快,上课的铃声响了,两个人也往回走了,这时候我和蝴蝶夫人才往墙根下面走去。
“要把它弄出来吗?”蝴蝶夫人问我。
“不用,它那一小会儿的时间吸不了多少血,我们等着那个女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