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钱人想也没想就跳下海去捞那个女人去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海里浮上来了一条鲨鱼,那个有钱人和海里的女人没在海里挣扎几下便留下一片血水不见了,张妈看傻了,她急急叫喊着施老爷子,可是施老爷子离得远,并不知道张妈在喊什么。
有钱人的船比施老爷子的大,而施老爷子自然也不知道船的另一侧已经发生了一桩血案。
施老爷子划着小船远离了张妈的船,可是等他回头看时,发现那船在往下沉,施老爷子这才意识到那边可能出事儿了。
施老爷子急忙往那边去,可是他看到水里翻上来了一条大鱼,那个时候他犹豫了,随即有钱人那条不大不小的船歪在了海里,施老爷子忙转了舵去岸上求救去了。
村里的人来是来了,可是等他们到了这里时,海上只剩下那条歪在海里的船了。张妈,有钱人,还有那个女人全不见了,甚至海里的血腥味儿都散尽了。
“我以为他们全都死了。”施老子说。
“你分明就是见死不救!”张妈也说。
“所以,张妈是怎么逃的?”焦老大问了一句。
张妈看了一眼焦老大,道,“我一直就在船上,那些人根本没有上船找,只是沿着船看了一眼就走了,我在海上呆了一夜,第二天凌晨时,另一条船过来了,他们发现了我,我才得救了。”
“所以你恨上了施老爷子?”我问张妈。
张妈眼圈儿一红,只听她道,“我男人家是后来才搬到村里的,那个时候我早就和施恩在一起了,他也不算算,我和吴生结婚才四个月,我怎么会有七个月大的肚子!”
施老爷子一怔,他看向了张妈,我也明白了,张妈那个时候怀的孩子是施老爷子的。
“那个孩子……就是她?”我看了看被阿力制着的那个女孩儿。
“不是,我在海上冻了一夜,孩子掉了,园园是我收养的。”张妈说。
这个才是张妈恨施老爷子的根本——施老爷子太粗心大意,他没有算到张妈怀着的孩子是他的,而且在张妈出事儿时,他没有去船上找!
“所以,你要害施华?”陈雁之也问。
“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当然也不会放过他的孩子!”张妈恨恨地道。
施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他时不时揉揉眼睛,脸上的肌肉也抽搐的更厉害了。
“张妈,那个戏服和黄符你是从哪里来的?”陈雁之又问。
“我不会说的。”张妈并不看陈雁之。
陈雁之没有再问张妈,末了,施老爷子挥了挥手说,“金花,你走吧……走吧……”
张妈从沙发起了身,她看了看阿力扭着的那个女孩儿,我拍了拍阿力的肩膀,阿力把那个孩子放开了。张妈面无表情地说道,“园园,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我晒在天台的衣服收了。”
那个女孩儿没有说话,张妈则是往天台上去。
陈雁之不动声色地走到了焦老大的身边,我看到他贴上焦老大的耳朵说了一句话,焦老大点头,他起身去抽阳台上那个大塌塌米去了,焦老大搬起那个大塌塌米往阳台外一扔,可是,外面却传来了“嗵、嗵”的两声响!
施老爷子突然反应过来了,他忙往阳台那边跑去,我也跟着过去了,眼见那个大塌塌米摔在了路上,而张妈正往草里滚去。
原来张妈是想上天台跳楼自杀,而焦老大在把塌塌米扔下去之后,张妈刚好摔在了上面,又滚向了草丛里!
“金……金花!”
“妈——”
施老爷子与那个女孩同时叫出了声来,陈雁之淡淡地道,“只是昏过去了,应该没死。”
女孩往外面跑去,施老爷子也急急往外走,外面传来了急促的下台阶的“嗒嗒”声。
陈雁之抬头看了看屋顶,他淡淡地道,“明明就两口人,非要弄一个三层的独楼,下面有一层隔湿楼,上面还要弄个阁楼天台……这个楼也差不多五层高了,真是钱多的没处花。”
“你又不是有钱人,你怎么知道有钱人是怎么想的!”我瞪了陈雁之一眼,也往下走了。
我刚刚到下面,施老爷子就忙说,“顾小姐!茶几上有施华的车钥匙,麻烦你拿下来让园园送金花去医院。”
我看了看上面,阳台边上的焦老大闪了身,等他再看下来时,手上多了车钥匙。
那个叫园园的女孩儿开车带着张妈离开了,施老爷子却是没有跟去,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又不言不语了。
陈雁之靠近了施老爷子,他坐在了他对面开口了,“施老爷子,你认不认识一个人叫陈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