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陈雁之的手,陈雁之就将另一只手也覆盖在我的手上,没再说话。
很快保姆车到了施恩家的别墅,我抬头看了看这复式小洋楼,不由感叹,“真是有钱人啊,就是壕!”
陈雁之给了我一个白眼儿往里面去了,我回头看了看,没有发现陈一统的影子,算了,他喜欢在暗处就在暗处吧。
施恩开了门,他一脸愁容地道:“我家的保姆叫张妈,她去买菜了,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这样儿,你们在这儿等她一会儿,我应该去医院给我儿子送饭去了。”
陈雁之伸手拦了一把施恩,施恩一怔,陈雁之淡淡地道,“施叔叔,他们两个留在这儿,我和我妹妹跟着你一起去看看施公子吧。”
“也行。”施恩垂头往外走,忽然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儿一样,猛地吸了一口气,他嘴里又传来了上牙打下牙的声音。
我看了看焦老大,焦老大冲我们点了点头,我正要和陈雁之往外走,阿力又跟上了我。我扶了一把阿力说:“阿力,你在这儿和焦老大等着我们。”
“啊?我要和这只臭鱼在一起啊……我不愿意……”阿力努起了嘴。
“一小会儿就回来了,你和焦老大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我小声说。
“好吧……”阿力似是十分为难。
施恩又上了保姆车,我和陈雁之依然坐在中排座上,司机开车了,从头到尾那个司机就木木的,好像脑袋少一根弦似的,施恩本来在副驾上坐着的好好的,他突然哭了起来。
陈雁之面无表情地从镜子里看施恩,我看了看陈雁之,问施恩道,“施大叔,您这是怎么了?”
施恩道,“没事儿,只是我老伴儿去世的早,我一想到我儿子可怜,如今又遇上了这种事儿,我就怪难过的。”
我没说什么,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震机了两下,我看了一眼手机,见是鲍国强给我发的信息,上面说的是那个施华从什么时候开始选秀,又从什么时候开始爆红了。
我想了想,施华确实是红的蹊跷,如果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突然开始红了,那他身上绝对有不可告人和秘密。
施华在住院部。
我们一起上了六层,有一个小护士刚刚从施华病房里出来,她红着脸,嘴角上带着笑,一幅窃喜的样子。我多看了那个护士几眼,又跟着施恩进了病房。
施华一抬头就看到了我们,他脸上涌上来了些惊愕,“爸?这两位是?”
“是我请的心理治疗师。”施恩随口就来,看来他早就想好怎么对自己儿子说了。
施华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是那样累吗?”施恩就说。
“吃了药好多了。”施华道。
“我去个洗手间。”施恩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转身往外面去了。
等着施恩离开了病房,施华才冲我们笑了笑:“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雁之扬了扬嘴角没说话,我倒是挺郁闷的,我问施华:“你怎么这么说?”
施华就说,“你们是鲍老板的人吧?”
我就奇怪了,“你怎么知道?”
施华就笑了,“其实是我请的你们,又故意让鲍老板联系上我爸,其实有问题的不是我,是我爸。”
“鲍国华没对我说啊……”我就轻声道。
陈雁之瞄了我一眼,“你从第一次见施老先生你也感觉到他有问题了,再看看施公子,双目清明的,哪里像是有问题的人。是你自己的智商堪忧。”
我瞪了陈雁之一眼,没说什么。
“现在说说吧,你们家到底出什么事儿了?”陈雁之坐在了施华地床边上。
听施华说,他爸得了妄想症,他幻想着每天晚上有一个唱戏的女人来找他了,他就和那个女人说话,有好几次,他自己走到了二楼的阳台上想往外跳,施华为此也请过的别的心理医生,人家建议他不如让他扮成那个女人,只让他呆在客厅里,这样他爸就不会往阳台上走,更不会不小心跳下去了。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然后我就找到了鲍老板,听说他在业界很知名的。”施恩又说。
“你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儿?”陈雁之问。
“医生说是过度操劳,我现在小有名气,公司那边的事情很忙,家里又出了这种事情,我真的是非常累。”施华说。
正说着,施华的手机响了,他忙接了电话,笑开了,“哦?哦,好好好,我明天一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