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雁之微微闭上眼睛，“他的血，能够解除瘴气。他说是因为他自幼便在这一片海域行走，家人一直为他浸泡草药的结果，你相信吗？”

我被陈雁之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弄得懵住了，“我……我不知道，你不相信吗？”

“蛟鱼都是赤身的，在船舱里看到那母蛟鱼生产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观察过它们？”

“观察了啊，它们的两条腿，和我们，不是太一样，进化的不好，又短又粗，还带着鳞片，一看就不能行走。”我努力仔细的回忆着。

陈雁之却摇了摇头，“上身，上身你看了吗？”

我低头红了脸，“流氓！”

我只记得那母蛟鱼因为刚刚生产，虽然瘦骨嶙峋的，一堆确实又丰满又柔软，高高的涨在胸前……

陈雁之看了我一眼，不解的说道，“你在想什么啊？”

“谁让你去看人家的裸胸啦？”

陈雁之一愣，“我什么时候看人家的裸胸了啊？一条鱼的胸有什么好看的！我眼前又不是没有女人！”他说着，把眼睛溜到了我的胸前。

我恼羞成怒，一把捂住胸口，“你，你臭流氓！”

陈雁之摇摇头又耸耸肩，“你自己耍流氓，可别看着什么人都是流氓。你就只知道看人家的，你怎么不注意注意其他细节呢！”

“什么细节？”我听他的意思，竟不是在聊那个母蛟鱼的胸部。

“焦老大抱起那条刚刚出生的小蛟鱼的时候，我看到，它的胸口，也有一道类似鳞片形状的刺青，只是不太明显，而那母蛟鱼，胸口也有一圈同样的刺青鳞片，我没有具体数，但是应该有二十来片。”陈雁之道。

“蛟鱼也刺青？”我呆住。

陈雁之气得直摇头，“你什么猪脑子啊！”

“不是你自己说它们胸口有刺青吗？”

陈雁之道，“蛟鱼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那么先进的技术去刺青？更何况那小蛟鱼才刚刚出生！说明那是它们天生的！”

“天生出刺青一样的鳞片？”我终于明白了陈雁之的意思。

“我猜，那些蛟鱼，原本是全身都长满鳞片的，这么多年的进化，让它们先把上半身的鳞片给退去了，但是还留下了一些痕迹，就是那些刺青一般的鳞片形状。而刚刚出生的小蛟鱼只有一片，而生产的母蛟鱼身上有二十来片，你猜猜……”

陈雁之的话还没说完，我就脱口而出，“这鳞片是不是和树的年轮一样，记录着它们的年龄？”

陈雁之打了个响指，“这下终于聪明了。再想一想，我看看你这猪脑子还有的救没有。”

“再想什么？”我愣了愣。

陈雁之气得翻白眼，“你果然没得救！猪精附体了你！你想想焦老大的身上是什么，别只顾着对人家的肌肉疙瘩流口水！”

我又是一愣，“是啊，焦老大的身上怎么也有那些鳞片形状的刺青啊？是不是他见到蛟鱼身上有，所以也模仿着把整个上身都纹上了啊？”

陈雁之摇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你……不会是说……焦老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