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发生了什么？”我也被元澍低沉的嗓音带动的情绪低落，而且也莫名的优点紧张。

元澍这一番叙述，似乎已经掏空了生平力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沉沉昏迷的元君，眼神深得不可见底。

而陈雁之似乎对元澍的经历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是以我把目光转向了他。

陈雁之吞了口口水，喉结滚动几番，只嗫嚅出两个字，“善娘。”

我犹如醍醐灌顶，又惊又愣！

天哪，我怎么没有想到，善娘！善娘竟然就是细芙的关门徒弟！善娘就是那个女孩，她因为深爱元澍，竟牺牲了自己的贞洁，以如花似玉的身体打开了刀家寨的大门，埋伏到刀霸天的床榻，用生命和青春给元澍报仇！

“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猛然想起善娘摸着肚子的时候那满脸的母爱光辉。

“孩子是我的。”元澍开口，“刀霸天老奸巨猾，已经开始怀疑善娘，善娘为了自保，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只有怀孕，刀霸天才会暂时松懈掉戒备心，但是她又实在是不想怀那个老东西的孽种，便利用蛊虫给我发出了信息，我与她鹊桥相会，才有了这个孩子。”

我惊讶得张不开嘴，这对苦命鸳鸯，真的是拿出了身边的一切在做赌注，想要撼动了刀霸天的王国。

“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我和孩子的母亲，也许不得善终……可是我也没有选择，善娘说若是我不给她这个孩子，她便怀刀霸天真正的孩子，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再把孩子弄死。她不愿意养育仇人的孽种。”

我倒抽一口冷气，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

陈雁之不置可否，“你们已经开始下手了，是不是？山火乃是你所为，你切断了刀家寨和外界的退路，刀家寨里的人若是想往外退，唯一的出口，就是往你这边来，而你，已经打开了你的口袋，只要他们敢进来，便立刻收紧口袋，没有一个人能逃过你的手掌心。”

元澍毫不掩饰的点头，“没错。”

“你要整个刀家寨替刀霸天陪葬？”

“那些人活得如同蛆虫，毫无自我，都是刀霸天下的孽种罢了。”元澍眯着眼睛，毫无感情的说道，“元君我知道，她已经怀疑了很久，一直在寻找我的踪迹，可是你们二位来了这么久，还没有说出来意。”

好个元澍，他给我们讲了这么久的故事，我还以为他只是寂寞而已，没想到他和陈雁之一样，互相将对方都已经看穿了。

陈雁之矜持一晚，终于开口说出来意，“你与刀家寨的恩怨，我不会插手。但是我有个朋友，还在刀家寨，中了你的蛊，相信你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请你替她解了蛊，我们三人立刻走人。也许我看刀老头子不顺眼，还会顺便帮你一把。”

元澍低头想了想，好像在犹豫一般。

陈雁之挑挑眉，“你不愿意？”

元澍笑了笑，“我不是不愿意，而是根本没有给你的什么朋友下过蛊，我和善娘，都在奶奶面前立过誓，学蛊只会用来救人，绝不会害人。奶奶去了以后，我们二人为了报仇，稍稍违背了她老人家一些意愿，我们将誓言改成除了刀家寨的人，蛊术不会用在任何外姓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