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如何回应他这句承诺,只是默默地重新扎上自己的胳膊。
陈雁之低声问道,“你刚才已经割过一次了?”
我心里难过,若要平时,陈雁之一向是观察入微,根本没有什么能够逃得过他的眼睛,可是现在,他连我胳膊上那么大的伤口都没有发现,完全是因为他自己实在是伤的太重,根本无暇顾及身边的一切了。
我没有回答他,他已经垂着头失落异常。
我本欲辩解,说出口的时候,声音却已经不自觉的温柔下来,“你不必在意那么多,如果不是你保护了我,我肯定也会受伤,也就是说,你一个人受了我们两个人的伤,我给你一点血喝,比起受重伤那岂不是划算得多。”
“狡辩。”陈雁之嘴角忍不住露出浅浅的笑意,“什么时候学得巧舌如簧?”
“跟你学的啊,再说我从小便能说会道。没爹没妈的孩子,嘴巴再不甜一点,靠什么长到如今?”我故作轻松的跟着笑。
陈雁之不再说话,一步一步往前挪,我连忙上去搀住。
他倒是没有再拒绝我。
“咦,前面好像有一间石室。”我眯了眯眼睛。
陈雁之也注意到了,“走,过去看看。”
这石道既然是人工开凿的,开凿之人留下石室自然也是正常,只是这石室安着一堵厚厚的石门,根本无从进入。
“奇怪,里面会是什么?”
“想看?”陈雁之侧头问道。
“谁还没有好奇心?”我摸了摸石门,又厚又凉,不禁想到刚才那些突然出现的虫子,心有余悸,“算了,好奇害死猫,再说我们也没有办法开门,赶紧往前走,看看有没有出路才是正经。”
陈雁之笑笑,“既然有门,肯定就有开门的方法,你啊,脑袋瓜长头上也就图个好看,中看不中用。”
说着,他已经走到一边,逐块的敲击壁上的青砖。
“你干什么?你还有伤呢!”我连忙制止。
“嘘!”陈雁之停留在离石门五米开外的一块青砖边,轻轻地叩击着。
声音空空的闷闷的,也比刚才那些砖发出的声音大多了。
“呀,那块砖是空的!”
陈雁之像个老学究似的指了指我,“智商进步大概零点一分。来,帮我按下去,这机关造的还挺重。”
果然!那块砖是个按钮,可以控制石室的大门开关!
我小跑过去,跟陈雁之一起讲石砖往里按,那石砖果然一点点沉下去,而石门也发出了轰隆隆的低鸣。
“开了开了!”我兴奋的叫道。
“弯腰!”陈雁之突然一把将我按下去。
我还未来得及作反应,只听头上噌噌擦擦,似有万箭攒来。
等到一切重归寂静,只见两边地上已经是无数尖利小箭!
我吓得惊魂未定,“天哪,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冷兵器时代,古代人最擅长做这些精巧的机关吗?大的有巨石巨板,巧的有流沙流水,毒的有水银尸毒……咳咳,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反正你也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