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都好,你在外流浪这么久,你看看你,都瘦了……”秦院长捏着我的胳膊,眼泪吧嗒吧嗒掉,心疼的说道。
“我没事的,小陈他一直照顾我呢。倒是你们……孩子们都好吗?小明的病怎么样了?婷婷还是那么调皮吗……”还未一一把我挂心的事情问完,我已经哽咽不已。
秦院长拼命点着头,“都好都好,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警察局那个小李,一直来给我帮忙呢。多亏他,要不然,我一个人恐怕真的撑不下去了。”
“小李?”我搜肠刮肚,“那个叫李昂的年轻警官?”
“就是他,一开始他说你是凶手,我还觉得这孩子怎么能不分黑白,怀疑我们小西呢?后来没想到,他倒是个不错的孩子。而且他在这里照顾我们这么久,孩子们和我都经常提起你,他渐渐地似乎也对你改观了,认为你不是凶手。”秦院长提到李昂,脸上都是欣赏,看来这些天,他确实对这里照顾颇多。
我心里有些安慰,总比没有人闻问强。
陈雁之按了一声喇叭。
我擦擦眼泪,连忙将黑色塑料袋递到秦院长手里,“院长,我还有事,要出一趟远门。这些,你拿去,应该够福利院几个月生活费了,你放心,钱是干净的。”
秦院长把塑料袋一打开,吓得失手跌落在地,“哪来这么多钱?”
“你别管,放心用就是。我真的要走了。院长,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们,现在有钱了,雇两个人帮忙,别把自己熬坏了。”说着,我就硬下心肠往回走。
秦院长还呆呆站在门口,望着地上的钱发怔。
我回到车上,再往那边看,突然看到一个青年骑着摩托车停在门口,下去捡钱,我惊得以为是飞车党,再一看,竟是李昂!只见他把钱送到院长手上,脸上也带着疑惑,见院长朝我这边看着,也看过来,我吓得连忙摇上车窗,对陈雁之说道,“快走!”
“那不是那个警察吗?”陈雁之也认出了李昂,只是他不知道李昂的名字,只是皱眉看了看他。
我点头,把院长告诉我的事跟他说了。
“没想到啊,倒是个好小伙子。”陈雁之见我眼睛红红的,试图安慰我,“这下不用再牵肠挂肚了,人家是警察,还是个大男人,肯定比你能照顾的多了去了。”
我没有再说话,李昂的出现,确实对福利院来说是一件幸事,但是永远失去了这个“家”,我心里的难过还是无法言喻。
陈雁之体贴的没有再说哈,而阿力,居然吃饱喝足,靠在后椅上睡着了。
我看了看她睡熟的脸庞,向陈雁之努嘴。
陈雁之低声道,“到底是累了。”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我们终于赶到了马尾村,一到陈一统的老房子前,只见陈一统已经站在了门口。
我惊呼道,“统叔,你会算哦?你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
陈一统故意板了个脸,将干枯的老手伸出,只见上面两块刻满奇怪花纹的龟骨板,“可不就是算出来的吗?这几天吃了苦头了吧?”
我愣了愣,一把抢过龟骨板,“真有这么神奇?连我们遇险也能算出?”
“不止呢,我还算出你们有贵人相助,饶是如此,还是操了一箩筐的心。养孩子真是不省心。”陈一统无奈的抱怨,“咦,还有人来?”
我连忙拉过阿力,“这是阿力,阿力,这是统叔。”
阿力看了看陈一统,学着我的样子,“统叔好。”
陈一统一听她的声音,脸色大变,“姑娘,可否把手伸给我把把脉?”
阿力狐疑的看了看我,陈雁之在一旁搭话,“你就给他把把脉,他还会给人摸骨相呢。”
阿力这才伸出了手,陈一统把住她的手腕,不过数秒,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奇异的脉象!?”
我和陈雁之对视一眼,陈一统肯定是摸出了阿力骨骼惊奇,所以惊叹。
陈雁之拉着他道,“你先别感叹,进去我把事情给你说一说。”
陈一统还是很惊恐的样子,不住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
这下我们都不得不奇怪了,陈一统见过的世面并不少,怎么会因为一个奇怪的脉象这么惊诧?
“统叔,是这样的,阿力身体确实有些特殊的,你等我来慢慢告诉你。”我揽住他的胳膊柔柔说道,不知何时起,我跟陈一统的关系倒也很融洽,直超他与陈雁之的亲密。
陈一统却似受了刺激,根本不管我和陈雁之的劝说,严肃的立住,对着阿力的方向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力嘴里还含着一块巧克力,“啊?你问我?我叫阿力。”
陈一统伸手想去抓住她的胳膊,哪知道阿力反应迅捷,早已避开,这让陈一统更是惊慌,“你……你……妖孽……”
“陈一统,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一个小姑娘这么无礼?”陈雁之连忙阻止道。
“小姑娘?她的脉象,至少有一两千年。”
陈一统此言一出,连我和陈雁之全都震惊住,阿力也被口中的巧克力噎住。
“一两千年……”我喃喃重复道,想到那个蝴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