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暗沉的小巷之中,陈雁之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我的身畔,想到阿力现在的处境,我有些担忧的说道,“元君,该不会是耍弄我们吧?”
陈雁之摇摇头,“她自身难保,哪有功夫害人?再说我看她也像是个磊落之人。”
听她这么评价元君,我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你才见人家一面,就知道人家磊落不磊落了吗?”
陈雁之斜睨我一眼,“胡搅蛮缠。”
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懒得理你。”便快步往前走了几步,跟他拉开了距离。
两人沉默一会,陈雁之快步走了几步跟上来,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我的脑门,“你笨啊!你就不动动你那脑袋瓜子吗?她在木梯上走得好好地,梯子怎么就塌了?”
我一愣,“天哪,难道也有人想害她?不对啊,那梯子明明是在我们的住处之外啊。”
“确实是在我们的住处,可是那里有两架木梯,前面那架既宽敞,坡度又平缓,又直接连着外面的石板路,正常人都会走前面那架好吧?后面那架梯子,窄短陡,下面连的不是路,而是一大片石头坡,是用来应急的,一般就不会有人走,会走那里的人……只有寨子里巡夜的人,而寨子里,经常巡夜的人,不过就是阿冷元准夫妇和元君。”
“你是说,那梯子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自然,有人算计好今晚是元君巡夜,也知道她一定会从那架梯子走,所以提前动了手脚,元君又不傻,肯定已经猜到了动手脚的人是谁,她对寨子里的人事熟悉,自然对给阿力下蛊的人,也能猜到个七八分,只是现在并不确定,所以让我们给她三天时间。表面上,她是在帮我们,事实上,她也是想借我们的手铲除异己。”
陈雁之的分析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些。”
“你的脑子不好用……”陈雁之说着,一侧脸看到我狰狞的表情,连忙改口,“没事没事,我的脑子好用就可以,您哪,好好的别给我捅娄子就成。”
见他这副模样,我忍不住低声笑。
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悠悠的惨叫,是个男人的声音。
“呀,出事了吗?”
陈雁之侧耳听了听,“那个方向,我们去看看。”
陈雁之指的方向是一个塔楼。
在寨子里呆了一天,我知道那个塔楼上有一座钟,早午子时都会有人上去敲钟,提醒整个寨子的人一日的时辰。那塔楼建在寨子最北面,位置非常背道,而且为了让所有人都能看到,所以建得非常高,得有城市里四五层楼那么高的样子。
刚刚那个男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我和陈雁之赶过去的时候,也有寨子里其他的人赶到了。只见几个人围成一圈,正对着地上指指点点,一个老妇人颤巍巍赶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怎么回事?”我个子低,完全看不到人圈之内发生的事情,正想跳起来看,却被陈雁之一把按住,“别看。”
他这样,我更加好奇了,“到底怎么了?”
“有人摔死了。”陈雁之皱眉说道。
“什么人这么倒霉?”我有些惊讶。
“元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