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继续修剪,淡淡笑道,“主人?算是吧。”
“那荣婆婆是你的仆人?”陈雁之又问道。
这下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警惕的看着陈雁之,“你认识荣婆婆?”她一边说一边看着陈雁之,半晌,冷笑道,“我怎么没有想到,你是那小丫头的人?”
“小丫头?”陈雁之低头想了想,很快便笑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是白振海的情妇。”
女人脸色微变,声音也不似方才淡然,变得尖利,“你是白落烟的什么人?!”
陈雁之摇摇头,“你放心好了,我不是白落烟的人。”
“那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为了酒店下面的东西?”
我和陈雁之面面相觑,酒店下面的东西?什么酒店,什么东西?
女人显然注意到了我和陈雁之的反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显得有些慌乱,她将花剪子扔到一边,捋了捋鬓角凌乱的头发,便对屋里喊道,“阿福,送客!”
屋里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对我们伸出一只手,“太太不舒服,两位还请先走吧。”
陈雁之还想进去说什么,被我一把拉住,我对他摇了摇头,“算了,这女人已经算是好涵养了,我们不能得寸进尺,走吧,以后有机会再问她好了。”
陈雁之长舒一口气,默不作声的往外走去。
“对了,你怎么知道那女人是白振海的情妇?”
“这世界上还有几个女人敢称呼白落烟小丫头?又有几个女人有这个资格?摆明了只有白振海的女人。但是白振海早年丧妻,从未正式续弦,也没听谁说过他有新太太,那这女人不是情妇是什么?最多也就算个如夫人。可惜了,这么好的女人,甘心给别人做了小的。”陈雁之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我忍不住笑了,“怎么,听着你的声口,对那女人很有好感啊!不过一面之缘,都开始替人家抱不平了。”
陈雁之也笑了,“别乱说了。我是在想她说的酒店下面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她毕竟是白振海的枕边人,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绝不会胡乱这么说的。”
“我还以为你在想刘念现在在哪里呢。”我耸耸肩。
陈雁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真笨,荣婆婆那个老东西骗了我。”
“什么?”
“今晨我们回去的时候,一向守在白落烟身边的荣婆婆居然不在,我就开始怀疑,在你睡觉的时候,我找到了荣婆婆的房间,发现她的屋里有一根假肢,和刘念用的另一根假肢一模一样,所以我质问她是不是把刘念藏了起来。她倒是也不惊慌,告诉我刘念在这里。我现在想明白了,刘念根本不在这里,荣婆婆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她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接触那个女人!”陈雁之显得有些烦躁,“为什么,为什么呢?”
我也觉得现在的情况简直越来越复杂,一切不止超出了我的想象,也超出了陈雁之的掌控。
酒店下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