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健忘草。”陈一统“看着”陈雁之说道。
陈雁之连连摇头,“那怎么行!”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东西?”我完全懵了。
陈雁之顿了顿,只好告诉我,“我们村后的山上有一种草,吃了可以让人失去记忆。”
“你们是想让刘婶吃了那草,忘记看到宛如的恐怖经历吗?”我大概明白了这两人的意思。
可是陈雁之却摇摇头,“关键是这草吃了,不是只会忘记今晚的事情,她会失去很多记忆,至于会失去多少,我们根本不知道。之前村里有人误食了健忘草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什么都记不得……”我重复了一句,狐疑的看了陈雁之一眼。
陈雁之点点头,“没错,就是变成傻子了。好在那人一大家子人,他虽然傻了,家里还有人养活着他。这刘婶儿,虽然平时做人霸道了点,但是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做了寡妇,不泼辣要受人欺负的,而且她现在孤苦伶仃的,要是弄坏了,没法生活的。”
我一听,也觉得这事做不得,再看一眼昏迷不醒的刘婶,只见她大约四五十岁,大概是命运坎坷,脸上很有些沧桑,但是依稀可以分辨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人,所以直到现在还是风韵犹存的。
“可是一般人看到惊尸,只怕下半辈子都过不好了。算了,还是喂她健忘草吧,剂量把握好,应该没事的。之前那个误食的家伙,那是吃多了才会傻掉的,有我在,她不会吃多的。”陈一统犹豫了一会,还是坚决的说道。
陈雁之应该也很相信陈一统的话,点点头,“那你们在家里等我,我去采健忘草。”
我本来想跟着他一起,但是又担心陈一统一个瞎子照顾不过来,只好留在了家里。陈雁之离开后,刘婶一直都是昏迷状态,陈一统就静静地坐在一边,一声不吭。
“统叔,您和陈雁之是……”我实在是耐不住心里痒痒,还是偷偷摸摸问道。
陈一统听了愣了愣,随之哈哈大笑,“小丫头,那小子没有跟你说过他的身世?”
我摇摇头,摇完才想起陈一统是个瞎子,根本看不见的,正想开口说没有,没想到陈一统居然已经猜到我的动作了。
“奇怪,你可是他第一次带到我面前的姑娘,难道你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听着陈一统的话,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我们当然没有关系啦,我被人冤枉杀了人,他想帮我洗脱嫌疑,就这么简单。”
陈一统没再追究下去,只是淡淡道,“雁之也是个可怜孩子,他是我捡来的,人家父母丢孩子的,好歹也在孩子身上穿件像样的得衣服,再包个包被,留下生辰八字,他呀,被我捡到的时候,光溜溜的躺在大马路上,浑身都冻得冰冷,别说生辰八字了,身上连块纱都没有,那可是大冬天啊,小脸蛋儿冻得发紫,连哭都没有声音了。哎,可怜啊,可怜!活到这么大了,别说自己的爹妈是谁,连自己叫什么,多大了都不知道。”
我完全呆住了,陈雁之,也是孤儿?
“这孩子既然天赋异禀,就一定会承受常人所不能之承受。丫头,雁之跟你真的没有什么关系?”陈一统突然幽幽叹口气,对我问道。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认识他还没几天呢。”
陈一统微微闭上眼睛,“那等你洗脱了嫌疑,就赶紧离开他吧,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