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给陈雁之使眼色,可是他也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颜如玉抹眼泪,竟然对我的眼色毫无反应,就好像没看到一样。
我气得爆炸,伸手到陈雁之的身上狠狠一拧,陈雁之好像回了神似的,“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了?”我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转过头,心里已经快要气死了。
钱进就在这个时候开口,“阿玉和白落烟之间的过节,只怕你们也不过是略知皮毛而已,大家都知道白振海的女儿和女人不合,都以为是阿玉为人不善,欺负继女,谁也不知道那丫头的手段有多毒辣!阿玉一直以来都是无意与她做任何争斗,一开始甚至放下身段去讨好她,只为维持个表面的体面,可是她却……却把阿玉的孩子害死了。”
“孩?孩子?什么孩子?”我大吃一惊。
“阿玉跟了白振海这么多年,为什么会一无所出,难道你们就没有人怀疑过吗?”钱进说到这里,神色沮丧,讨论自己最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的孩子,他自然高亢不起来,“阿玉前几年的时候,怀过一个孩子,她一向喜欢孩子,自然很高兴,因为一直就知道白落烟和自己不睦,干脆整个孕期都躲了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正是如此,才辛辛苦苦的把腹中的孩子养到了足月。可是白落烟还是打听到了阿玉的身孕,在阿玉只有几天就要足月临盆的时候,假模假样的跟白振海说,要在自己的小公馆请白振海和阿玉一同去用餐,和未来的弟弟或妹妹培养感情。白振海也知道白落烟爱胡闹,但是想着阿玉快生产了,自己又陪着,应该不会有碍,就劝说阿玉一同前往。阿玉原本不愿意,但是想着自己既然已经有了白家的种,就算自己和白落烟不合,腹中胎儿毕竟和白落烟是亲生的同胞,将来总不能手足相残,若是关系处理好了,也算给孩子找个靠山。便跟白振海一同前往了。
可是那小贱人,怎么会轻易的放过阿玉?她让她那个奴才荣婆婆,提前在家里给地板打蜡,正常人走起来自然是无碍,可是阿玉身怀六甲,即将临产,身子笨重,再加上她本就羸弱,一进门,就摔倒了,大出血,孩子没保住,就连她自己,也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
你们说,阿玉是不是幼稚得不行?居然会相信那个小贱人?
你们再说,阿玉能不能放过那个小贱人,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那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孩子吧!”
我和陈雁之面面相觑,没想到白落烟和颜如玉之间,还有这么个过节,这仇恨实在是太深,怪不得颜如玉不愿退让,和白落烟锱铢必较。
“我虽然不知道地下到底是什么,但是我想着,白落烟那丫头一天天的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她这么在乎地下的东西,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吧?我将它夺过来,就算不能有用于我,只要让那丫头不能得逞,我就也算是替我未出生的孩儿报仇了。”
颜如玉不像钱进那么愤慨,她即使是说这么难过的事情,也是神态优雅,春风拂柳的样子,“你们能帮我吗?就当是惩罚一下那个丫头,叫她知道,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事都能那么任性的。我的孩子,那可是一条命啊!”
不得不说,颜如玉实在是太会示弱,她若是言辞激愤,只怕还要引起我们反感,可是她这么软软的求助,别说是陈雁之了,连我都感觉无从拒绝。
“两豪大酒店就是你们家的产业,你们自己都搞不清底下有什么,叫我们两个赤手空拳的怎么去打探?”果然,陈雁之已经变相的应了。
“这里。”钱进推开更衣室的门,“这个更衣室,地板掀开,便通向地下,我这几年都在做这个。”
他一把掀开了地毯,又把地毯之下的一块花纹精美的地砖拉开,果然一条漆黑蜿蜒的通道,直通向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