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爸爸总说我笑起来最好看,让人觉得心情好。
当时繁华也的确笑了。
他随意歪了歪嘴巴,说什么一直跟着我,像条小狗。我当时的样子肯定很卑微、很愚蠢。
所以才会被他形容成这种,明明为人类看家护院,帮人类打猎导盲,供人类端上餐桌却连名字都被人类视做贬义形容、甚至侮辱词汇的低贱动物。
现在这条狗变成他了。
但我没那么残忍。
我只是摇了摇头,说不起。
虽然繁华说他会安排,不过这件事毕竟风险太大,他能否搞定他二姐,是否会变卦都是未知数,所以,我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权御,毕竟他的身体承受不了大悲大喜。
我因为喝多了酒,一整晚都十分难受。
醒来之时只看到了琳达,她告诉我我又发烧了。
从房间里出来,果然便看到了梁听南,他正站在门口跟刘婶聊天。
我一出来,他立刻看过来,露出了一脸不快。
我知道他的意思,讪讪地笑了一下,说院长。
梁听南白了我一眼,走到角落的沙发椅上坐下,拎起放在地上的公文包,打开来,拿起一个瓶子,说生物的数量超了,药每八小时吃一起,绝不准再饮酒。
我接过药瓶,说种小东西也喜欢酒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所以在它们完全被清除之前,必须禁酒。说到这儿,他阴沉着脸冷哼一声,繁华那个白痴,他明明比谁都清楚
我说不怪他,是我自己要喝的,他回来时我已经喝醉了。
梁听南问什么?
因为我想了想,还是将事情简单讲了一遍,说,可以理解成是我为了威胁他。
果然,梁听南的神情立刻就变了,他左右看看,确定周围真的没人后,才压低了声音说会进监狱的。
我说说他能解决。
他解决不了,那间医院是权御控股的,梁听南说,这相当于你把繁华绑了起来,然后递给了权御一把刀!
我说可以跟权御商量,心脏毕竟是繁华给他的,他不至于这么没有道义。
梁听南摇了摇头爸爸可不是这么说权御的。
我好奇起来是怎么说的?
他说权御是个危险的人,梁听南说,他太过极端了。
我说爸爸评价他时,肯定还不知道后面这些事,不知道他已经把一切都留给你。
繁华不是也把一切都给了你么?梁听南说。
我问以你是在替繁华打抱不平么?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
我我一直都讨厌他,这你知道。梁听南说,但你需要他,而且你们之间还有孩子,你可以折腾他,给他点教训,但不能把他打入地狱。
我问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权御得到心脏吗?
梁听南不说话了。
没有心脏他就会死,我说,被打入地狱的是权御。
梁听南抿了抿嘴,道样,最近苏董的病情有发展,他们需要我配合,所以,我可以跟苏小姐聊聊,请她放过权御,让他等正常的捐献。
我说要跟她商量。
梁听南皱紧了眉头常人就是要等捐献的,把他的命运交给上天。
她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除非你告诉她,繁华决定冒这个险。我说,那样这件事就失败了。
这只是可能性之一,梁听南坚持道,还有一个可能性是成功,这个可能性更大,因为苏小姐很爱他。
更大又怎样呢?我说,成功了无非就是让权御待在医院等心脏,大概率还是死。按照现在的计划,他必然能得到一颗心脏。
梁听南着我的眼睛,目光里满是震惊和不解。
我明白他的意思觉得我太坏了,是不是?
我知道你绝对明白,梁听南说,权御不是个天真的孩子,他绝不会放下这把刀,会拿着它至少剥掉繁华一层皮。
我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就让他剥吧。
梁听南不说话了,惊诧而失望地看着我。
我问知道他当初为什么那么对我吗?
梁听南摇了摇头。
我说为他觉得我追他的时候,同时在跟他的外甥交往。
梁听南皱起眉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就算我做了又怎样呢?我说,他不跟我好就是了,可他套走了我们家的公司,又那样折磨我。
梁听南的神情有些恍惚仅是因为这个?
他是这么说的。我说,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