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是行不通了,那就只有硬来了。
这也不是你能够和我唐国的叛乱子民勾结的原因,只不过是将军需要一个由头来满足内心的那点虚荣罢了。
阿米尔双眼微眯,冷冷的目光像是要将他拆骨入腹一般,七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唐国就是这么教导皇子来不分青红皂白的血口喷人的?
是不是胡说,将军心中自然有数。这苏恒宇四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犯下的弥天大错可不是我随口能捏造的吧?李牧的言语中已然是十分生气,多了股锐气。
那又与我何干,真是可笑至极!
说得好听点,叫做他误入歧途不识人性善恶,说难听了这就是勾结外邦的叛国之罪。他抿着嘴巴,眼眸中满是冷意。
叛国?这可真是笑话,我虽然是驻边将军,可也能够尽享荣华富贵,勾结土匪岂不是自掉身价?
这就是典型的不到黄河不死心的特征。
李牧也不着急,斜睨着旁边的水运浑天仪,小木人已经开始撞钟,宣告着宴席已经进行了一个时辰。
时机差不多了,他缄口不言,只是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品尝着楼兰的特色葡萄酒酿。
深红的液体在金黄色的透明酒杯中显得十分深沉,浓郁的酒香纯正而绵长。
入口是一些苦涩,酒入喉头是一种果酱的甜美,顺着咽喉一路向下又带着胡椒的辛辣,回味无穷。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
还是那个侍从,他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遭到了阿米尔无情地呵斥,有什么事情不能慢点说,非得像是阎王爷着急着索命一样?
侍从警惕地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李牧,俯身在他耳边叽里哇啦用楼兰语说了一长串的话。
阿米尔将军满脸不可思议的抬起头,身子都是僵硬的。
良久,他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口中的话语像是冰碴子一样的冷酷无情,好一个唐国七皇子,真是有趣。
将军说笑了,我这人最是无趣而沉闷,哪里值得如此高的评价?李牧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丝毫没有忘记方才对方是怎么反驳他的。
是你做的。
他略微颔首,听到这肯定的语气也不否认,慢条斯理的说道,将军莫不是将这佳肴酒酿饮多了,现在开始说些胡话了?
别和我装傻,你自己做了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
将军是在说吴燕山上粮草失火被烧的事情吗?他也不再逗趣,正经的说道。
阿米尔是真的生气了,语气中带着愤愤不平,好一个唐国七皇子,我倒是小看你了!想来刚刚你带来的那些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厮吧,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也能使得出来。
将军真的是酒醉忘记了兵不厌诈这一说,酒酿虽好,却是个会耽误了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