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呢?怪吓人的。”
顾译极端着酒,从台球桌边走到沙发。
站着的长腿不安分,踢了踢另一对交叠的长腿。
回应这一踢的,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淡淡抬眼扫过来的视线。
顾延修敛起几分笑意:“没什么。”
顾译极了然地点头,哦,一定有事。
骨节分明的手伸向了面前的酒桌,拿起了他的酒杯,过分华丽的袖扣和腕表其实是在转移注意。
因为他另外一只手,还拿着手机,扣在真皮沙发上。屏幕与沙发间的缝隙,露出一道冷光。
这一定有事吧,都舍不得锁屏一小会儿。顾译极判断出这个结果后的决定就是又端着酒杯走回台球桌旁。
虽然他是在那边玩腻了想过来找他这位堂弟聊会儿天。
把酒杯放到面前的酒桌,顾延修重新拿起手机。
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和余镜安的聊天页,再详细,是她发过来的一句“堂哥也在荃城么”,和他已经回复了她的“是啊”。
“顾译极,不玩就到别处去,别影响我发挥。”
说话的人也是一位公子哥,顾译极的多年好友。
他用球杆敲了敲倚靠在台球桌边的人,抱怨一声。
顾译极瞥他一眼,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到旁边另外一张台球桌上:“去隔壁。”
“我不,我都快赢了。”
公子哥又敲了下顾译极,仍没见他挪动一下。
倒听见他语气很欠扁:“去隔壁就赢不了?”
“算了,不玩了,”放下球杆,
那公子哥也靠到桌边,看向顾译极的视线方向,不出意外地看到不远处的顾延修,不可思议地拧了拧眉,“顾延修怎么回事,来这里还工作。”
大概是顾延修给所有人的固定印象,他捧着手机就一定是在工作。
“哪里是工作。”
都笑成那样了,顾译极意味深长了一句。
公子哥没在意,抬手揽住顾译极的肩,把人往另外一个人多的方向带:“走吧,和她们喝一杯。”
这里不只是他们几位公子哥,还有许多大小姐,都是朋友,有一段时间没见,总要聚一聚。
顾译极才和那群大小姐喝了几杯,马上就杯人从人群中拎了出来。
他往身后看,拎着他的那手戴着只过分华丽的腕表,袖口还有精致袖扣。
没想过顾延修会主动过来,顾译极还以为他要在那沙发上坐一晚上。
“怎么,无聊了?知道找我了?”
顾译极朝人抬了抬眉。
“是无聊,所以来和你说一声,我先走……”
顾延修话音未落,马上被顾译极打断,然后被他往沙发方向带。
要把离开心切的人带回沙发有点儿困难,虽然他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顾译极瞪了顾延修一眼:“急什么,要过来的时候问你,你可是说的有空。”
“现在又没空了。”
顾延修淡淡道,收到了余镜安的消息,说明那人拿到手机了,她的拍摄结束了。
原本以为他可以把这个晚上留给难得一见的堂兄弟,现在发
现不行,距离那个人杀青的日子应该不远了,她才是难得一见的人。
“工作?”
顾译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