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
楚晏泽没把余镜安伸过来夺手机的手拍开或躲掉,而是顺势握进掌心,像牵着个还不太会走路的孩子般牵了一路。
余镜安玉臂前伸,人走在他身后,视线柔和地描摹楚晏泽留给她的迷人背影,思绪不用整理都知道他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毕竟那两个人已经是彻底倒下完全用不上了。
她稍显惊讶地笑:“你会啊。”
“不多,大概可以。”
天之骄子说这种话怎么就那么没有说服力呢,一字一句都透出游刃有余来。
余镜安是这么想的,而后没再说话了。
他们走到沙发区域,两张长沙发已经被闻北轩和叶玥依一人一张地占据,闻北轩盖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叶玥依盖着他们买的毛毯,都睡得很沉。
只剩下一张单人沙发。
楚晏泽将余镜安牵到那张沙发前:“坐。”
“你坐才对,我又不会这些,霸占着舒服的位置看你蹲着工作么,那我成什么了。”
余镜安拒绝的话脱口而出,见他不动于衷,只好上手。
大长腿一个蛇皮走位来到单人沙发背后,紧接着晶莹指尖捏住楚晏泽的衬衫袖口,轻轻扯动几下,待他无奈顺从地走到沙发前,纤长玉指便搭上优越宽肩,稍稍用力往下压,楚晏泽就稳坐上了沙发。
多期待她的手落于肩膀就多对她的来去敏感,余镜安才收了力,掌心与指尖还隔着衣物与他肌肤相贴时他就已经感受到她要走。
薄唇轻启,声线低沉:“去哪里?”
余镜安似乎渐渐习惯了他的预言家行为,唇瓣浅浅弯着:“去搞点喝的。”
“去吧。”
得到准许余镜安才收手,她环顾四周,在某个方向发现了被不知叶玥依还是闻北轩推远的餐车。
往那边走之前,她伸出食指戳了戳楚晏泽后背:“你要不要?”
“不用,醉了还怎么剪视频。”
背上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男人背着她勾起很深的弧度。
余镜安走远后楚晏泽才正式开始工作。他拿过闻北轩的电脑,将余镜安手机里的视频传过去。
余镜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但没有就这样走掉,美人一手端杯一手扫荡着餐车,把一瓶瓶酒拿出来弯腰摆在地上,没多久便清空了餐车。
余镜安迈着模特步,一边手捏着高脚杯一边手拖着空空如也的餐车,仿佛在走一场时尚秀。随着她步子而微微晃动的酒液,晶莹剔透酒杯和餐车都是那场秀的道具。
她拖着餐车骨碌骨碌地走向沙发区,动静不大,但楚晏泽已经转身在用目光迎接。犹如那场古怪的大秀以温柔的目光为毯。
余镜安走到单人沙发后边时松开了餐车,仰头喝一口酒液才俯身将手肘压上沙发椅背。
一个人的沙发椅背能有多长,余镜安的玉肘只能是压在楚晏泽双肩后的位置,两条玉臂明晃晃地伸出去。
手臂纤长的人即使没那个意思,也像是要把沙发上的男人圈进怀里,搂上他喉结微动的脖颈。
酒红的液体在他斜前方轻晃,楚晏泽鬼使神差地拨开晶莹指尖,夺走高脚杯将酒液送进喉咙里。
“你不是不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