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真要为凤怀瑾种植九溪海棠？

月光的笼罩下，楚寒白皙无瑕的脸上透着种审视。

楚长歌把火堆熄灭了些许，摊开的手掌上，是三颗如水晶宝石般璀璨的九溪海棠种子。

楚寒，你若是不敢，拿着我的身份证件，你现在就可以掉头离开罪恶之都，没有人回拦你。

楚长歌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平时从不会有的桀骜与不耐，在罪恶之都，她甚至时时刻刻都能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儿般，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血腥味，让她变得毫无耐心起来。

楚寒弯了弯眉眼，拉过一把破旧的木质椅子，坐下。

我现在大概明白，为什么我们的关系，总是停留在超过朋友，恋人不满的阶段了。

哦？

就挺有意思的，楚长歌也很好奇这个答案，算算年头，她和楚寒也认识了近十几年的时间了。

暧昧，不是没有过。

很久前有一次做卧底的时候，楚长歌伤得浑身是血，高烧到近乎昏迷，被一群杀手追杀得跑进了楚寒的房间。

为了保命，楚寒让楚长歌藏到他的被子里，衣衫不整，装作二人正在

可事后，两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相处得更加薄凉淡漠。

在这两个人之间，暧昧根本起不到该有的作用。

因为我需要我的另一半臣服于我，活在我的阴影里，我的影响下，而不是像你这样，什么事都耀眼得刺目，让我有一种很强的危机感。

楚长歌眨了眨眼，没有想到认识这么多年像家人一样的朋友会说出这番话，她更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把她当作是假想敌。

楚长歌伸长脖颈，因顾及到沉睡着的江倦，怕把他吵醒，楚长歌越过江倦头顶，隔空凑到了楚寒肩膀旁，开口。

楚寒，你不该是这样的格局，给自卑穿上一件皇帝的新装，到处炫耀自己，表现自己，是毫无意义的举动。

她记忆里的楚寒，铁骨铮铮，从猫部队出来的男人，哪个不是以一当百的人杰？

楚寒笑了下，二人沉默下来，空气中瞬间散发着令人心惊的薄凉。

他见楚长歌一直很安静，敏锐地嗅到了她身上气息的变化，像是释然了，又像是将他放下了。

自卑？他眼神轻微有些冷，从没有人敢这么说我，也从来没有人会这么说我，除了你和楚苒。

楚苒这个久违了的名字，让楚长歌瞬间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了一起。

楚寒为了自己的姐姐楚苒，不惜要种植九溪海棠，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样的事，已经不是弟弟会为姐姐做的了，与其说是姐弟，不如说是恋人

你和楚苒楚长歌隐约猜测到了什么，狐疑地问了楚寒一句。

楚苒在南薇薇身上种下了九溪海棠的种子，她杀楚苒时，楚寒脸上的表情确实有异。

楚长歌认识了他那么多年，却从未见楚寒如此伤心过，仿佛他失去的不只是楚苒这个姐姐，而是他的全世界。

她不是我的亲姐姐。楚寒什么也没解释，扣着桌角的手攥得太紧，尖锐的木刺已经刺进了他的掌心里，滴滴答答的血流声不绝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