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选择了南薇薇，或者说南薇薇接受了他。

长歌姐南薇薇被她漠然的视线一盯，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从她心底抽离，她下意识地唤道，伸手想去拉住楚长歌，又像是想要挽回些什么。

楚长歌却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避开了南薇薇的触碰。

抱歉，我也没你这么大的妹妹。

楚长歌拉了江倦，与楚寒擦肩时只留下一句等我十分钟，就带着江倦进了房间，砰地一声把门板关上。

楚寒摸了摸鼻子，把楚长歌的拉杆箱放到一旁靠墙的位置，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凤怀瑾。

我对你很失望，真的，我替楚长歌感到不值。

凤怀瑾眼下的乌青很重，显然与楚长歌一样，也是一夜未睡。

只是楚长歌好面子，出来的时候还特意擦了很重的眼霜，把那一大圈黑眼圈给掩盖得极佳，化妆品更是显得她面色红润，如沐春风似的。

凤怀瑾不起波澜地抚平刚刚被江倦揉皱了的领口，突然迈步走向楚寒。

怀瑾哥！南薇薇不安地看了她一眼，生怕他们在这里打起来。

凤怀瑾歪头，掩去眼底的冰冷，漾起一抹不达眼底的柔和，你先去外面等我，放心吧没事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南薇薇只能先离开，大厅里就只剩下了凤怀瑾和楚寒。

你想说什么？凤怀瑾很聪明，甚至察觉到了楚寒是想让他赶南薇薇离开。

楚寒双手抱胸，用食指推了推黑色镜框，今日的他戴了副眼镜，架在鼻梁上显得他的气质多了几分凌厉与帅气。

我说，你真的很傻，很蠢。

楚寒气得心口发麻，这种痴男怨女的故事，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楚长歌那个傻子，为了这种渣男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真是不值！

可是转念一想，楚寒又觉得他没那个资格说楚长歌什么，毕竟他选择了和她一起去罪恶之都，选择了和她一起种植九溪海棠，以自己的身体为土壤。

花开结果之日，便是他们断气之时。

凤怀瑾眸子里闪过一抹猜忌，楚寒的态度让他觉得很耐人寻味。

如果楚长歌真的爱楚寒，在离开他后马上就跟楚寒在一起了，那么新欢旧爱见面，绝不该是这样和和气气的场面。

最起码，楚寒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他黑漆漆的眼神如同看不透的黑夜，打量着楚寒，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而房间里，楚长歌为了保证隔音效果，直接带楚寒进了后边儿的更衣室。

你不要怪凤怀瑾，是昨晚我跟他决裂了，从此今后，相逢就当陌路，他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楚长歌扶着衣柜的门把手，显得淡静从容，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表情。

江倦看着她这模样，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楚长歌就是这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也即是孤独得连一个能放在心上的朋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