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无人会比魑孤更清楚。
皇上节哀,那个孩子,不可能还活着。魑孤的脸染上了一层悲戚。
虽然觉得残忍,可他必须将真相据实相告。
早在那个叫漪心的小刺客在宫宴上刺杀凤君辞、还害得皇后重伤时,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知道了,魑孤叔叔这次来江南,可要多待些时日?我还想与叔叔比试一番剑法。
凤君辞唇角牵出一抹笑意,微微有动作,却牵动了肩胛的伤,疼得他咬肌线条紧绷僵硬了下。
魑孤曾是做密探的,心细如发,自然察觉到了凤君辞身体不适。
皇上先回行宫处理伤口吧,我在江南待个十几日,圣驾班师回京,我也就回皇陵去了。
许是凤君辞心思太重,眉头一直拧成个疙瘩,并未舒缓过,他没注意到魑孤眼底的异样。
行宫。
凤君辞处理了身上的伤,又换了套血腥气没那么浓的衣裳华服,下意识地往濂溪乐处走去。
脚步一迈进宫殿,看着榻上那小女人的模样,他心尖一紧。
肘弯和脚尖支撑在床面上,躯干伸得笔直,像根甘蔗似的,偏偏她双眸紧闭,好像还正睡着,也不知是真的沉沉睡去还是在闭目养神。
一旁的宫女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瞧见了皇帝进来,连忙试探着想去叫醒皇后娘娘,却被凤君辞淡淡的一瞥,给斥退了出去。
宫女退下,凤君辞上前,长臂一伸将她捞过来整个儿抱在了怀里,冷声问了句:乱折腾什么?身上的伤好得太快了是不是?
薛采薇:
她哪里乱折腾了?只是最近小厨房疯了似的给她送各种进贡的上等补药,补到流鼻血的那种。
她身上有伤不能折腾,就做个平板支撑减脂,否则脂肪宝宝太多影响她形体美感。
薛采薇默默地扯过一旁的被子,像蚕蛹似的把自个儿整个包裹住。
凤君辞瞅着她防贼一般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长臂一伸,五指用力,直接抓住她身上的锦被给扔到了一边儿。
然后,不等她小嘴儿弱弱地开始叭叭,抬手去扯她的腰带。
薛采薇大概知道他是想要给她上药,毕竟上一次她被他脱得一丝不挂,就是为了给她上药。
但薛采薇还是条件反射地扯住了自己的腰带,以秒速五厘米的速度往床的内侧挪,远离凤君辞的方向,皇上,臣妾、臣妾自己可以来的。
放手。男人没什么耐性。
他今儿个在地牢被漪心刺中了肩膀,江南官员进贡的伤药,清清凉凉还能活血化瘀、去痕不留疤的那种,他用了觉得还不错才想着这小女人。
不放!薛采薇心一横,像是护着崽儿的老母亲一样,扯着腰带就是不松手。
凤君辞阴恻恻地瞥了她一眼,松开她的腰带,大手顺着她的腰肢,一路往上。
真气提起的一瞬,悉数凝聚在掌心。
薛采薇只觉得胸前像是被震了一下似的,有点儿像现代的心室除颤,一股热流乱窜。
接着,便是一股凉意。
她抖了三抖,低头,就瞥见她月白色的衣裳全部碎成了碎布条,迎风飘扬的那种。
薛采薇:
懵逼三连后,她在心中暗戳戳地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