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之力，即便南宫衍武功天下第一，也绝无生还可能！

但就在此时，一声虎啸之声响彻云霄！

万人目光中，一袭白衣华发的女子翩然落下，傲立于天地之间，不可一世！

可当她睁开那双凤眸时，血红色的妖异瞳眸，却又令人寒意陡升。

封老，六年不见，你变得更令人厌恶了。

冰冷的话语，透着阴风阵阵般的幽寒，几乎是下意识的，封老打了个寒颤。

你、你你你没死？怎么可能你还活着？

这不可能，六年前，他明明亲眼看到弩箭射穿了楚长歌的腹部！

那弩箭是他特地命人以玄铁打造的螺旋箭，刺入人体内后杀伤力提升到极致，楚长歌根本不可能生还！

怎么？你还未曾驾鹤西去，我怎么舍得先走？黄泉路上太寂寞，不先把封老送下去，我可舍不得死！

你你真的是楚、楚长歌？

楚长歌？

哪个楚长歌？

将军府上庶出的三小姐楚长歌么？

于陛下而言，她还有另一个身份。

民间称之为夫人，皇室称之为皇后！

只是，当数千名死士回忆起与楚长歌有关的一切时，眸光里的震惊与恐慌几乎要将他们湮没！

楚长歌，六年之前不是死于无极山崖下了吗？

可连封老都说她是楚长歌了。

嗯哼楚长歌好脾气地回答。

你不可能，没有人能从老夫的弩箭下活命的！

封老向后退了数步，狼狈不堪却极力否定自己看到的一切。

她早该死了，无极山崖足足有数百丈高，她特么是人是鬼？

即便当初陛下派人在崖底遍寻数月而不得，可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连大罗金仙都会摔得仙骨碎裂，何况是毒发时的楚长歌。

不仅是封老身旁的凤朝死士，连南宫衍都神情呆滞地看着不远处款款而来的女子，指尖泛白，轻轻颤抖，如同震颤至极的心弦般。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若成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

楚长歌血色的凤眸俯视着众人，眼中的神色淡漠清冷，如同在看一堆尸山般。

你

好了，你死前的遗言，太多了。

冷眸中杀意浮现，楚长歌玉手一挥，自阴翳树林之中，突然窜出数名身穿黑色轻甲的身影，瞬间在人群中四散开来

杀！一个不留。

楚长歌字字珠玑，如同绕梁魔音般回荡在众人耳边的声音，像是黄泉路上开出的彼岸花般，只待人生出怯意，就生长出黑色的藤蔓，将人拖入地狱！

血债，必得用血来偿。

是！众黑羽卫高声应和，凰炎手中的弯刀瞬间落下，结束了三人的生命。

黑羽卫是耶律霆花费大量的金钱物力培养出的一支精兵，相当于二十五世纪的精英特工，在战场上配合默契，基本上是杀器级别的存在。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天地之间，封老脸色遽变，他擅长的是弓弩，只要与敌人拉开距离，几乎可以瞬间将数人送下地狱！

可那些该死的黑羽卫，似乎早已洞悉了他的弱点，总有那么一人与他胶着，使他无法远离战场半分。

不过是顷刻间，一道道蜿蜒流淌的河流如红毯一般蔓延开来。

封老手下的暗卫瞬间惊慌逃离，早已忘了楚长歌手下的黑羽卫不过数十人之数，而他们却是千人之众。

军心既散，他们功败垂成，便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