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皇宫,金銮殿。
秦帝陛下,今日这事,还望您能给本王一个交代。孤光为与大秦联姻,远道而来为大秦太后贺寿,并与大秦结为秦晋,可本王在大秦屡屡遭祸,岂非大秦自视强盛,欺我宸国无能?
晏孤光字字铿锵,语气决绝。
换做是谁,被三番五次地如此羞辱,不出了这口气,都难解心头之恨。
殿外,皇城的禁军押解着楚朔,在外等候。
楚长歌给那几名禁军士兵付费后,成功接通了语音通话服务。
大哥,你这招祸体质,都快赶上我招桃花的体质了。
楚朔:
在被押解进宫的路上,他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本是随着朝廷众臣一道前来观礼的,但不知怎的,他只觉得后脑处头皮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看着身上几道血淋淋的口子,众目睽睽之下,他便已经被一众侍卫给羁押了起来。
楚朔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想抬手敲长歌脑袋,可他因刺杀宸国摄政王,手腕上戴了镣铐。
一抬手,便牵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但没来由的,楚长歌这么一调侃,他心底的凝重与紧张倒是消散了几分。
歌儿,插入我后脑的那枚银针,你可验过?有无问题?
楚朔不傻,他突然失去神智,还冲出去抢婚杀人,甚至险些伤到了楚长歌,这必有蹊跷。
楚长歌那双潋滟的凤眸微沉,尽是肃穆之色。
那银针上,确实被涂了一种毒,可
什么?
可是那毒的挥发性极强,我接触到的时候还有一小点儿,短短数秒,就已经烟消云散。
毒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不过是南疆的曼陀罗花汁液混合了几种热性的草药,能使人产生幻觉,增加力量。
但现在这毒消散得星点不剩,要如何让所有人相信,楚朔不是意在杀人抢婚?
楚长歌正思忖着,猛地手腕被人一扯。
原本正和楚朔勾肩搭背,缩在墙角窃窃私语的楚长歌,便被宁怀瑾卷入怀中。
宁怀瑾摸出素白色的生绢,动作轻柔地擦去楚长歌适才与楚朔对战时,脖子上沾染的血迹。
夫人以后若是再打架,家法伺候!
楚长歌:?
当然,当她知道宁怀瑾所谓的家法,是从她的小金库里扣钱时,楚长歌掩面大哭。
这是后话。
殿门打开,高榷一手托着拂尘,自大殿内走了出来。
宁太师,夫人,皇上宣楚公子进殿。
楚长歌朝楚朔投去担忧的一瞥,楚朔俊朗的脸上却挂着浅笑,放心吧,哥哥我这点自保之力,还是有的。
殿门徐徐关上,长歌立于殿外,心思千回百转。
燕瑰。她轻轻唤道。
夫人有何吩咐?
把这封信,送到郑亲王府,交到我义父手上。
凤阳宫,是长公主钟离宸的旧居。
此次她为霏郡主韩梓霏筹备出嫁之礼,便是从凤阳宫出嫁。
此时晏孤光在金銮殿与钟离璟对峙,商讨两国邦交政事,而韩梓霏,便被宫女暂且引到了凤阳宫歇息。
因为先前连番出事,凤阳宫调拨了大批的侍卫,晏孤光所有的亲卫几乎都被他调遣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