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我还得再喝一碗药。
楚长歌想驱散下空气中的暧昧因子,但话一出口
宁怀瑾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拇指在她的下颚轻轻摩挲。
楚长歌马上就意识到,她到底说了多么愚蠢的话。
我、我可以自己喝!
不必,夫人体弱,为夫乐意效劳。
楚长歌:
接下来,被宁怀瑾以独特的方式喂了药,她感觉整个人都要缩成鸵鸟了。
俏丽的脸蛋,此时此刻更是红得冒烟。
歌儿ashash房门被推开,钟离彻雪白的中衣外,只胡乱罩了件墨狐皮的大氅,便匆匆赶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楚长歌竟瞥见,那一瞬间宁怀瑾眼底蔓延开来的冷意。
宁某还有些事要处理,王爷自便。说罢,他转身出去了。
宁包裹着她手指的大掌一松,令人安心的一隅温暖瞬间撤开。
楚长歌微怔,钟离彻已经坐到了她的榻边,替她掖了掖被角。
眸光触及他担忧自责的眼神,楚长歌下意识地将伤臂往身后藏,却被他擒住。
袖子被挽起几折,长歌手腕上厚重的绷带,还染着一抹刺目的猩红。
义父
楚长歌,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自责担忧的眉眼,瞬间就变得冷硬而落满风霜。
他那双凌厉的眸子,连当朝宰相对上了,都只有避其锋芒的份儿。
只淡淡的一瞥,便令人感到一阵深刻的压力。
楚长歌垂眸,没作声。他的恼怒,源于她的隐瞒。
但她不后悔,若是提前知会了钟离彻,钟离彻哪怕将她绑了,也绝不会让她以自伤的方式救他。
怎么不说话?哑了?钟离彻勃然大怒。
素日里,那双眸光深邃似浩瀚星海般的褐眸,今日却半点温和也无。
义父。楚长歌反握住他攥着她手腕的手,反问道:若当时换了你是我,你会不会选择救下重病垂危的我?
我当然钟离彻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莫说是割腕取血救她,哪怕是要他的命,他亦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护她安隅。
不单单是因为她和他毕生挚爱之人的相似,多日的相处,他亦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萌生出几分父女之情来。
诶,不对!她倒是会混淆视听!
手伸出来!钟离彻横眉竖眼。
义父,我可是个病人,君子动口不动手您不能打
楚长歌情急,以为他是要逮住她打她手心几下出气。
可看到钟离彻手里的白玉止痛膏时,话戛然而止。
欠打?
本王要是真打了你,宁太师怕是要跟本王不死不休了。
钟离彻拆下楚长歌腕间的纱布,原本瓷白无瑕的手腕上,却多了道近半尺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即便已经用了最好的药,伤口创面太大,仍隐有发炎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