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基情四射,夫君,先把你的马车借我用用,我要去郑亲王府一趟。
楚长歌光明正大地惦记上了宁怀瑾的那辆华贵马车。
她今儿个因为去了趟含烟阁的缘故,穿了件捻金银丝如意云纹骑装,狐狸皮靴绣着白毛锦边。
好,不过夫人所谓的基情四射,是何意?
楚长歌往后退了几步,确定不会被宁怀瑾抓到,才扮着鬼脸说了句:打是亲,骂是爱,踹你就是谈恋爱呗,夫君和夜大侍卫的情爱,世间少有。
夫人你夜煞的脸色青了,白了,紫了。
他是直的,直的!
再说,就算弯成蚊香,他哪里敢跟主子搞断袖?想死么?
楚长歌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儿,宁怀瑾望着院门口她消失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轻浅的弧度,透着温柔蜜意。
马车四平八稳地从太师府驶出,楚长歌慵懒地横躺在宽大的后座上,榻上铺了墨狐皮,倒像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筑了。
桌上摆着一壶[灯火阑珊处有你]咖啡,几碟点心。
一路奔波,她正好也有些饿了,早餐午餐都没吃,就着点心,把咖啡也喝完了。
看着那可爱精致的鎏金酒壶,楚长歌眼底闪过恶劣的光芒。
她把绕指柔套在右手上,一手握着酒壶,右手则以指尖刃为刻刀,在酒壶上大喇喇地刻起图案来。
她手法精湛,下刀利落,快准狠,力道也深,几十刀下去,马车刚好停稳在了郑亲王府的门前。
楚长歌跳下马车,而那枚鎏金质地的酒壶上,却突然多了两个凸起的人物,栩栩如生,一男一女,交缠在一起。
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直男是路人啊。
她可不能让夜煞那厮把宁怀瑾给拐偏了,还是提前教育一下。
反正死太师每天上朝,都要坐这辆马车的。
鬼知道宁怀瑾天天和那些个男性暗卫混在一起,会不会
咦!
关她什么事?
这遭再来王府,胡管家亲自在府门前相迎,一早就候着了。
见楚长歌下车,连忙垂着头过去迎接,只恨不能让府里的丫环撒花焚香。
太师夫人,王爷在正厅等您。
楚长歌颔首,跟在胡管家身后往王府里走,但不知怎的,她总觉得,今天的胡管家,态度似乎与她前几次来有些不同。
平时胡管家对她虽然也颇为礼待,但绝对没有今天这般毕恭毕敬。
恭敬?对她一个权臣的夫人?宁怀瑾的品级爵位可是比钟离彻差远了。
他一个郑亲王府的大管家,用得着么?
给钟离彻把了脉,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对上个月的方子微做了调整。
楚长歌正对着桌上的一堆中药和药渣,轻嗅着、思考着,笔尖舞动如飞,在纸上写着药方。
长歌丫头,近日你可有收到楚将军的消息?
楚老头?
楚长歌放下笔,看着胡管家把她写好的药方拿走,屋内,就只剩下了她和钟离彻。
她点头,已经收到父亲的飞鸽传书,边塞暂时无事了。
嗯,那就好。只是本王觉得,你的生父常年驻守凉州边塞,不得回京与你团聚,你一个人,着实孤苦无依。
孤苦?看着钟离彻那铁骨柔情的关怀神情,楚长歌只道他是想到了远嫁异国他乡的三个女儿,触景生情,才会有这种感触。
多谢王爷关怀,长歌如今已嫁为人妇,夫君爱重,又无小姑婆婆,任性随意,王爷多虑了。
如此看来,宁太师倒是对你情意缱绻、鹣鲽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