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了毡板的螃蟹(1 / 2)

太师府,主院。

宁怀瑾浴后只穿了件玉色的长袍,靠在窗边的白玉榻上,他支着脑袋,一派坦然。

楚长歌玲珑有致的身影站在红烛旁,烛火映衬得她的倾世容颜愈发妖娆。

她手中拿着十数根银针,散发着幽冷的光。

夫人何时习得的针灸之术?

宁怀瑾并未睁眼,声音低沉悦耳,堪比现代偶像剧里处理后的男主嗓音。

从未学过,无师自通,你可是人家的第一个实验品噢。

楚长歌妩媚一笑,可她下针的手却是稳如泰山,银针精准地刺入宁怀瑾身上的穴位。

宁怀瑾轻轻蹙眉,他不懂楚长歌这妙手回春般的医术是从何而来,但几针下去,他体内强横力量的疯狂暴走,竟真的缓解了几分。

话不多说,诊金拿来。楚长歌看着被扎成了刺猬的宁怀瑾,短短半刻钟的时间,他身上已经多了几十支银针。

夫人想要多少?

唔这她还真没想好,虽然只是扎了几针,但楚长歌敢拍着胸脯说,在大秦王朝,甚至是在25世纪,能扎出这几针的人,绝对屈指可数。

把我给你,可否抵偿诊金?

宁怀瑾扯住楚长歌的腰带,向自己怀里一拉,她本能地向后闪避,却只觉腰间一松

裙摆瞬间滑落,好在古代人的外衣很长,能将双腿暂时遮住。

你?楚长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大喇喇的眼神酷似女土匪,我太亏了。

她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喝了一大口,才觉得桃腮的绯红散去几分。

宁怀瑾目光灼灼地凝着她,夫人,诊金一经支付不予退货,想怎么玩儿,本太师奉陪。

这暧昧的语气,楚长歌猛地转头,却撞进了一双墨染的瞳中。

楚长歌不自觉地将娇小的身体缩进椅子里,她总觉得,今天的宁怀瑾,有几分危险。

宁怀瑾起身,步步逼近,将人禁锢在檀木椅与自己双臂之间的范围,俯身而下。

楚长歌前一世虽与楚寒定情,可佣兵女皇是注定难与特战队sss级特工在一起的,她和异性最亲密的距离,也不过止于与楚寒牵手。

这种阵仗,楚长歌从未见过。

宁怀瑾灼热的呼吸,陡然让楚长歌回过神来,她眼神迷离,凤眸流露出丝丝媚意,气吐如兰,怀大叔

嗯?

你的刺扎得我很疼。旖旎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死男人,真是癞蛤蟆那啥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啊呸ashash她是仙女,可不是青蛙。

宁怀瑾看着翻窗而出的某人,脸色黑沉如墨。

筑兰苑,翌日清晨。

堪比礼炮般震天响的敲门声,直接把想入非非到深夜才入眠的楚长歌惊醒。

喵了个咪的!

楚长歌穿着绯色的睡衣,凤眼眯成一条直线,魂儿般地飘到门前,门拉开一道缝隙。

夫夜煞正想打招呼,迎面却砸来一个枕头。

夜煞连忙接住,那枕头的枕芯可是粟玉做的,宝贝着呢。

滚!楚长歌的起床气很重,狠戾的凤眸一挑,令人打怵。

随即,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夫人,主子卯时一刻要上朝,请您移步正院伺候主子更衣。

卯时?屋内的楚长歌怒意更盛,所以,现在还不到凌晨五点钟?

你确定,我去了是伺候他更衣,不是剥他的皮?

她现在严重怀疑,那个死男人遣散姬妾,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奴役她。

姬妾而已还不如让她脑袋上的草原接着养活整个蒙古部落呢。

主子说,您若想从此太师不早朝,他乐意之至。

楚长歌毫不怀疑,这么不要脸的话,绝对是出自宁怀瑾之口。

他院子里的丫环是吃翔去了么?侍候更衣的都是丫环,好么?

主子还说,您每日清晨过去,一颗解药。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楚长歌浑身煞气地出了门。

宁怀瑾,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