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凉手腕上搭着一件大衣,眉眼疏离又冷漠。
他看了一眼谢盏,说道:“走吧。”
明天是江老爷子的生日,江家每年都会广宴宾客,所以生日前夕便特意定为了江家人团聚的日子。
这一天,所有江家人都必须回老宅。
江山老宅距离明光雅苑不算远,开车大概一小时就能到。
江时凉刚下车,江辰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小叔,盏表哥。”
江辰景车子刚好跟在江时凉后面,看到小叔下了车,他也连忙让司机停车,几步跑到了江时凉面前。
江时凉停步,看向江辰景的神色依旧冷淡。
江辰景习惯了小叔的性子,也不觉得奇怪。
他面上带笑,对谢盏招呼道:“盏表哥好。”
谢盏也回了一个笑,道:“辰景表弟好。”
谢盏的妈妈是江时凉的二姐,也是江辰景的亲二姨。
按道理来说,谢盏和江辰景的关系应该很不错。
但或许是性格不合,两人自幼就交情一般。
加上谢盏年纪比江时凉大上那么几岁,两人玩不到一起去,更没有多少话题了。
直到两年前谢盏入职横江集团,成为了江时凉的特助,他同江辰景的见面机会才多了几次。
江时凉迈步,冷声道:“记得谨言慎行,不要把你这些腌渍事放到台面上来。”
江辰景一听就知道江时凉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他不敢有丝毫不满,恭敬回答道:“是,小叔,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江时凉余光都没给江辰景一个,只淡淡道:“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江时凉母亲应淑女士五年前已经去世,他头顶上的长辈便只剩下父亲一人。
江时凉父亲年事已高,虽比不上年轻时候,但平日里有家庭医生精细照料着,他的身体看起来依旧十分硬朗。
江时凉三人踏进屋子时,江潜深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儿子。
他放下手里的报纸,故作不悦道:“你这个不孝子,非要等到时间到了才回家是不是?”
江时凉脱下身上的大衣递给一旁的佣人。
他上前半跪在父亲身边,面上的冷色消退,哪儿见得到平日里疏离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样。
“父亲,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江潜深哪儿舍得自己的心尖尖跪在地上。
他连忙拍了拍江时凉的肩膀让他起来,“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怕侄子们看了笑话。”
谢盏江辰景早就习惯了自家外公爷爷对表叔小叔的区别对待。
两人不似江时凉那般能直接坐到江潜深身边去。
谢盏跪在地上,认认真真地向外公磕了一个头,“祝外公安好无忧,平安喜乐。”
江辰景也跟着跪了下去,“祝爷爷身体健康,南山永泰。”
“都起来吧。”江潜深笑着挥了挥手。
他从桌上的盘子里拿出了两个红包,给两个孙辈一人递了一个过去,“拿点红包沾沾喜气。”
“谢谢外公。”
“谢谢爷爷。“
谢盏江辰景面色不变,十分自然地把红包给放到了衣兜里,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还拿小孩子才该有的红包而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