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是一家十分有名的私厨店,因着掌厨人的好手艺,月夜的位置向来供不应求。
江时凉把吃饭的地方定在了月夜,舒渊倒是没有丝毫诧异之色。
横江集团的幕后掌舵手,在月夜这些地方都会预留着专门的包间。
舒渊到时江时凉已经到了。
看到舒渊,谢盏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渊哥,快来坐。”
舒渊挑了挑眉,语气十分熟稔,“看来你现在当真是形影不离你表叔身边了啊?”
谢盏除了是江时凉的特助外,还是榕城谢家的小儿子。
舒渊大学是在国外进修的金融学,同江时凉是同校校友。
谢盏比他们小上两岁,舒渊快毕业的时候,谢盏刚好考进那个学校。
舒渊在桌子另一边坐下,看着江时凉微挑了挑眉。
“江先生今日请我来这儿,可是有什么事?”
江时凉看着舒渊一眼:“舒渊,你就非要这样跟我说话?”
舒渊双手摊在放在椅背上,冷哼一声,“你不就是为了你侄子来出气的嘛。”
江时凉伸手倒出一杯茶,推到舒满面前。
他有些无奈道:“辰景自幼就被人宠坏了,但是这次之事,和他没有关系。”
“薛柔是他的女朋友,就薛柔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性子,要不是仗着有江辰景给她撑腰,她敢在背后对满满出手?”
舒渊看了茶杯一眼,却没有端起喝下的念头。
“前两年的事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是满满一颗心先落在了江辰景身上,也是满满一心一意地追在江辰景身后跑。”
“但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江辰景一点机会不给满满那还好,可他前脚刚分手,后脚就给满满发信息约吃饭。呵,他心里打着什么念头,不要说你不清楚。”
舒渊的话江时凉无言以对。
他让谢盏仔细查过这两年发生的事,自然对江辰景和舒满的相处模式知道得一清二楚。
当初看到结果后,江时凉想了许久,还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舒满这样的人,偏偏就看上了自家那个花心渣侄子。
“薛柔这种人都敢对满满出手,要我真的佛下去,怕是随便谁都敢在我舒家脸上踩两脚了!”
舒渊越说越气,端起桌上水杯直接喝了大半杯下肚。
“你放心,此事了后,我定会让我大哥好好管教辰景。”江时凉看了一眼谢盏。
谢盏取出了一张卡,放在了舒渊面前。
他也笑着劝道:“渊哥,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江辰景这次吧。”
舒渊看了一眼桌上的卡,轻敲了敲桌面。
“怎么着?江总这是想要给我报销这次的营销费用?”
江时凉端起茶杯,对舒渊举了举,“我并不想因为一个小辈,而伤了你我的和气。”
江时凉能够坐在这里,已然是示了弱。
就如他所说,若江时凉真的出手干预,那就不仅是江时凉和舒渊之间的事了。
江时凉是横江集团的掌舵人,而舒渊在群山集团历练了这么多年,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下任接班人。
一旦两个集团之间发生了冲突,那就不是小小的一个热搜榜战争了。
舒渊轻啧了一声,像是有些无趣般,还是端起了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罢了,总归江辰景这次丢了脸,也算是给满满出了口恶气。
正好包间门被人敲响,几个服务员端着菜进了房间。
房门大开,一个人路过房外时余光一瞟,刚好看到了舒渊。
舒屿山跨进房间,问道:“小渊?你怎么在这儿?”
“爸,你也在这儿吃饭哪?”看到自家老爸,舒渊连忙站了起来。
江时凉也站了起来,对舒屿山点了点头,“屿叔。”
舒屿山笑着摆了摆手,“江先生可不好乱称呼,平日里我称你爸一声叔叔,你再叫我叔,那不是乱了辈分嘛。”
舒屿山的话没有开玩笑。
江时凉年纪虽不大,辈分却挺大。
江老和夫人恩爱一生,膝下三子一女皆是江夫人所出。
那时江夫人已经四十多岁,谁也想不到她竟然还会忽然有喜。
老来得子,江老着实春风得意了好些时间。
而被江老看成眼珠子的老来子,渝城世家圈子里何人不知江时凉之名?
江时凉面上冷淡之色微褪,也不知道为何,他下意识就不太想称呼舒屿山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