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过他,伍蓉母女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仗着对梅阿姨的“救命之恩”,要钱要车要房子也就算了,还妄想将折之也给掌握在手里,她太疯狂,也太贪心了。”
林寒清也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恨铁不成钢。
若这一劫梅折之平安度过,林寒清发誓,一定要好好把梅折之揍一顿,看能不能把他给打醒。
舒满边开车边回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只靠自己是看不透的。”
林寒清有些焦躁地摸了摸头,深深叹息一声。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平日里道理说得条条是道,可真当自己遇上了,又何曾真的能三言两语就明白过来。
梅折之是这样,他自己,何曾又不是这样?
江时凉坐在手术室外。
他身着黑色衬衫,一张脸清隽又冷漠,浑身都是矜贵与疏离。
就在他坐下的几分钟时间里,已经有不少女孩子装作无意地从他面前经过。
不管多少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都没能得到他的一丝余光。
最后还是谢盏脚步微移,将江时凉给遮了个大半,这才减少了旁人落在他身上的惊艳目光。
谢盏出车祸时,正好在和江时凉通电话。
不然江时凉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赶过来。
伍蓉和梅折之同时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亮起,竟莫名刺眼。
“折之,折之在哪儿?”
惊慌又带着泣音的声音响起。
梅夫人向来优雅,此刻却披散了一
头黑发,穿着一身家居服就来了医院。
看到江时凉,梅夫人眼睛一亮。
她急步走到江时凉面前,焦急问道:“江先生,我家折之在哪儿?”
江时凉站起身,目光落在了手术室门口,“手术还没结束,他还没出来。”
梅夫人脚步踉跄了一瞬,她身后,梅家管家连忙扶住了她。
梅夫人喃喃自语,眼中含泪,“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若是她能早点听了折之的话,也不会让伍蓉这个疯女人害了他。
看到梅夫人悔恨交加的模样,江时凉说不出任何的劝慰之话。
他微垂了眸,只面色神色又冰冷了几分。
“时哥。”林寒清也匆匆赶到。
江时凉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林寒清身边的舒满。
江时凉连忙上前,伸手握住舒满的手,“满满,你怎么来了?”
舒满回握住江时凉的手,“我来看看梅先生。”
没多久,手术室大门终于被人打开。
医生边取口罩边往外走,问道:“请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梅夫人连忙迎了上去,“医生,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说道:“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因为车祸时撞击到了头部,具体情况还要等他醒来后才能确认。”
听到脱离了生命危险几个字,梅夫人喜极而泣。
她连忙向医生道谢:“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梅夫人眼巴巴地看着手术室门口,直到看到自己儿子从手
术室里推出来,她才真正放下了心。
上天保佑,幸好她的折之平安无事。
舒满的目光却落在了另一个手术室门口。
伍蓉所在的手术室,红灯也熄灭了。
“抱歉,病人车祸受伤太重,我们无能为力。”
一句话,宣告了一条生命的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