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棠少君。”林有度道,“若无其他吩咐,林规便回去继续修习了。”
“替我问候林督主。”杜萦回道。
林有度答应。
蒋寻棠提着连心剑望向山顶的识海丹炉。
杜萦回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你哥把剑交给你,不是让你把它扔了的。”
“天君哥哥希望我用这把剑做什么?”蒋寻棠问,“难不成只是想证明我的身世。”
“不用着急。”杜萦回说,“一个东西什么时候派上用场,你得等到机会来的那一天才知道。在那之前,先把锋刃打磨出来,才是你要关心的事。”
蒋寻棠若有所思。
天色渐晚,两人回到请君山,蒋寻棠说要好好组织一下语言才好和蒋兰宫说,但约定已经告诉了杜萦回,让他去跟蒋兰宫说一声。
“你教的剑法,我这几个月一直在练,回头你看看。”蒋寻棠说罢,蹬上余讳宽大的脊背。
宋环回头对杜萦回行礼,被蒋寻棠拉了上去。
杜萦回看着那三个人消失在寝宫方向的山路里,便调头飞上天君殿。
之前要准备的铺盖已经都弄好,方方的一个大块,杜萦回比划了一下,自己这巨大的身形躺开在里头绰绰有余。
枕头摆了两条,被子却只有一床,杜萦回不禁感慨三七连翘俩好孩子,很懂他的心意。
只是还没见到蒋兰宫的影子。
杜萦回知道他忙碌,索性先换了衣服梳洗,四仰八叉地往铺盖上一躺,闭目养神。
躺了好一会儿,忽然他听见有人小声上楼,来到近旁。
杜萦回假装没醒,闭着眼睛听着声儿想那画面,来到身边的人轻轻蹬掉了鞋,慢慢踩着褥子走到跟前坐下。
冰凉的手捋过杜萦回鬓角,柔声道:“亚父这睡姿,倒是个因果的‘因’,还是个囚牢的‘囚’?”
杜萦回登时睁开眼一个翻身将他卷到身下:“这回应该是个围困的‘困’字。”
蒋兰宫轻笑,分开在两边的腿抬起来,盘过他的腰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