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蒋凤正在小亭坐得好好的,忽然看见隔壁花园中两个身影过去,便紧张地张望不止。
还有时蒋凤到处找不到南柯,听人说南柯陪小姐出去了,便咬牙默默将书卷攥成粉末。
看了蒋凤的反应,何容与隐隐有些异样之感。
那美若朝霞的蒋鸾,自是宛如生在无数男人心口的朱砂痣。
只是蒋凤……
但愿是想多了罢。
何容与算了算他们此时的年纪。
“离日月堂向蒋小姐提亲的日子已不远了。”何容与道,“可蒋小姐似乎对南柯公子一往情深,为何蒋家会向八州招亲?”
独孤护叹息:“正是此事……”
他将酒杯放下,面色凝重。
“他们的事,让蒋宗主发觉了。”独孤护说,“因此蒋宗主才向八州仙门广求贤婿,以求挽回小鸾。”
何容与蹙眉:“乱点鸳鸯之事,究竟是不成的。”
独孤护道:“那是没见过何堂主与杜公,要是当时蒋宗主脑子活一点,先见了你们再说婚约,不准一切都迎刃而解。”
说着他饮下一杯冷酒,静下心接着说:“说不好听的,蒋宗主怎么想?我这么多年,不觉得他多么宠爱小鸾或阿凤,纵然将小鸾养得名冠天下,可终究为了待价而沽,以姻亲巩固宿星阁的地位。他的招亲是个幌子,根本相中的就是你们北方二位名门。”
何容与承认他话中有理。
“若你们为了小鸾打起来,他坐收渔利,跟最强悍的一家结亲。若你们谦让,他便做个好丈人,两边得便宜。”独孤护说起此事心仍不悦,“桓英是不指望了,家里女人多得名字都记不清。”
何容与道:“蒋小姐聪慧,对此必定心知肚明。”
独孤护点头:“那孩子从十岁就能管家,精明得很,看着柔顺实则心劲儿十足,绝不会听凭她父亲安排。”
“那么,南柯公子与蒋小姐后来如何?”
独孤护:“还能怎样,跑了。”
何容与按扇不语。
“我早就知道是合伙跑了。”独孤护道,“可蒋宗主哪里肯认,定要说那书童拐走了自己的女儿,发动附属仙门八州搜寻了整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