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头发的那一刻,他肯定发现了什么。
蒋兰宫命沈赐收手,那玉笛终于背回身后,些许红印留在了明如玉脸上。
杜萦回跟沈赐随着蒋兰宫的指示走,三人离开地窖,来到简陋的小院中。
“劳烦鹤钦再照看他几日。”蒋兰宫说,“具体如何处置,等我传音。”
沈赐颔首领命。
蒋兰宫撑开伞盖,叫上杜萦回飞回城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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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文杏苑的短短路程中已然天色骤暗,浓云密布天空,隐约漏下雨丝。
连翘把头在门外守着,见了蒋兰宫便跳出来:“君上,车马已经备好了!”
杜萦回不知道什么车马的事,疑惑地看着他们。
“交代启程吧。”蒋兰宫说着进了小楼,回头看着连翘停一停步,轻拍两下她探过来的小脑袋。
“君上保重。”连翘说着忙看向杜萦回,“老魔头,好好陪着君上!要是我听见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回无尽洞天以后你就完蛋了!给我记着!”
杜萦回拍着胸脯承诺。
连翘向蒋兰宫告辞,翻身跃出楼阁。
“我让她伪装我的仪仗,先行一步去阿坝郡会师。”蒋兰宫望着连翘的背影,“我们后面再动身。”
“能行?”杜萦回现在看连翘三七她们就像自家的孩子了,这么撒出去还有点不放心。
“能。”蒋兰宫目光里充满着信任。
他又望着浓云思索了一会儿,心事重重地进房,坐在榻上想着地窖里见到的情形。
“当真会有这种事?”蒋兰宫心里紧张地嘀咕。
杜萦回挨着他坐下,也不说话,埋头在他颈子上不紧不慢地轻啃。手上勾住衣带松开,嘴巴顺着脊背上蜿蜒绝美的峡谷一路顺水南行。
蒋兰宫被他弄得又麻又痒,拢起衣裳来半趴在小桌案上回避,杜萦回索性朝榻上一倒,从背面峡谷绕到前山来了。
“亚父不要闹。”蒋兰宫正想着事情,奈何被他搅和得精神涣散。
杜萦回为的就是把他那股子阴沉气儿泄出来,边忙活边道:“没办法,嘴不老实。”
蒋兰宫一笑笑酥了骨头,合上眼任他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