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容与不介意:“荣华确实在我这里住不习惯,如今身体已好转,不如换到谷地的住所。”
齐远山忙喝茶假装没自己的事。
杜远亭想了想,转脸对着杜萦回:“何堂主若不介意,师叔随时可以挪出来。”
杜萦回点头:“那今天就挪。”
刘广源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跟何容与,不知道这以前好到穿一条裤子的俩人是闹了什么矛盾。
何容与面不改色,和睦微笑看着杜远亭:“今日就挪,我也嫌他占地方。这么大只,我都没处睡,白站了好几天。”
杜萦回瞧了瞧那几个愣神的,转头对杜远亭:“你看,相互嫌弃着呢。”
杜远亭还是面无表情。
“你们两个小子混得不错?”杜萦回转头看着齐远山王远道。
“唉哪有,就瞎混混。”王远道笑着答应,一头卷发束成马尾也还是不服帖,在肩头堆得像乌云团。
“多亏远亭师兄照拂。”齐远山放下茶碗答道。
“马屁精。”杜萦回指着他,“我这段时间见太多了,都这一套嗑。你们混得好个屁。”
齐远山和王远道低头。
“我们混得再差,那也赶不上师兄自轻自贱来得差。”刘广源满肚子的火气。
“好歹我乐意。”杜萦回说。
杜远亭接了话:“师叔在蒋氏府中宠幸优渥,我们这里自然是没有那个条件。”
杜萦回:“那把我放了,我能吃能造没能耐,养着也是拖你们的后腿。”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杜远亭轻轻发出一声冷哼。
“师叔讲话还是很风趣。”他平静道。
杜萦回又和他开始了不眨眼的对视。
“看来何堂主所言之事,并未打动师叔。”杜远亭目光转向何容与。
何容与在座中沉静饮茶。
杜萦回也不应答。深知再怎么证明天君就是蒋兰宫,对一心起兵的杜远亭而言都是无用功。
“我能理解师叔思念之情。”杜远亭道,“只是,师叔忠贞不渝,却不知这一月来,对方又是如何对师叔表达情意的。”